第357章 战火四起
  第356章 战火四起
  “多谢將军,贫僧这便告辞了。”
  简单的会面,订立了盟约。
  不公拿到了田宏的书信,也不多说,便是起身请辞了。
  “大师这就要走了?”
  田宏不住问道:“我遣人將盟约信书送到南方便可,大师何不留下,与我共图大事?”
  他现在很需要这些拥有神通术法的修者来助他。
  不公却是摇了摇头,笑著说道:“田將军,缘分未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將军也莫要担心,自会有贵人前来相助。”
  说罢,便是挥手离开了。
  这怪僧閒庭信步,但每步都可以走出数丈远,眨眼间便是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田宏站在原地,手中拿著杜允安的信物,他眯了眯眼睛,刚刚所有的表情都收敛了。
  他其实对於那人並没有多少的恭敬和信任,所有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那就是儘可能地丰富自己的力量,在这次战爭中找到胜机。
  虽然明辰自认阴谋诡计不断,防不胜防。
  但是他现在感觉不公大概率与明辰无关,是友非敌。
  翻译翻译他先前所说的话的意思。
  那就是说,这和尚是站在北烈一边的,在南方经营起了势力,意欲相助北烈。
  现在新大齐是一群乌合之眾,根本不足以成事。领头的杜允安也是一个只知享受荣华富贵的草包。
  之所以会损害地自己利益,直接出兵援助北烈,想必也有不公诱惑引导的原因。
  只要双方联合,不公控制或者击杀大齐的高层,便能由北烈来掌管全局。
  南境明里暗里,可以归於北烈领导。
  虽说依旧是一盘散沙,实力不济,但也不一定非要战胜乾元。
  只要手里的牌越来越多,阵仗搞得越来越大,在后方捣乱,把乾元急得满头汗,牵制住对方,田宏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公似乎有些遮掩,对於自己的真实立场和身份背景讳莫如深。
  不过田宏並不在意。
  这是最好的结果,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乾元东部的水搅浑。
  也不排除真的是明辰下大棋,派人来设下圈套。
  如果是的话,田宏也认了。
  就目前而言,於他没什么损失,后面再有什么端倪,他可以临时调整。
  ……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进入了平静僵持的阶段。
  倒是有些出乎明辰的预料了。
  毕竟他就只有八千人,对面的田宏兵力可是比他多的,田宏显然也不会是被他嚇到的人。
  明辰料想对方兴许会出兵试探,却是不想,一连几日,对方都很安静。
  时间拖下去对田宏是不利的。
  “下雨了。”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暖和了。
  明辰站在城头上,静静的看著晦暗穹顶阴雨绵绵。
  春天的雨不大,细碎的雨点看不真切,落地无声。
  田宏不出兵,明辰也不会出兵。
  攻城一方要承担更大的伤亡损失。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只是卡住田宏,把他钉在这里即可。
  “想来,北方也要开战了吧……”
  战爭已经全面开启了。
  春天到来,冰雪消融。
  北烈等待已久,北境的正面战场,想必也是要开战了。
  这可就不是小打小闹的试探了,而是真正开始梭哈筹码大战了。
  战场的绞肉机会將无数人的命运都搅和到里面去。
  依著呆姐姐的能力,身边还有龙怜保护,明辰还是放心的。
  乾元军队大批南下,南边也离战爭不远了。
  今年多事之秋,天下战乱频频,也不知未来將会导向何方。
  “公子,这雨怕是得下好几天呢!”
  小鸟站在明辰的肩膀上,无形的法力荡漾开来。
  绵绵阴雨却是无法沾湿明辰分毫。
  她抖了抖羽毛,看著穹顶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有些嫌弃。
  她自是不喜欢这种潮湿的天气。
  “下好几天?”
  明辰挑了挑眉:“你还能看出这个?”
  说这种预测和改变天气的术法,其实还是龙怜更擅长一些。
  扶摇更喜欢粗暴的打架,倒是鲜少见她用观天象这些旁门的术。
  “那是~”
  小鸟仰起头来,一副骄傲的模样:“公子莫要小瞧我!”
  “是是是~”
  “咱们家扶摇可是最厉害了!”
  明辰倒也顺著她,摸摸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小鸟挺起胸膛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哼哼~”
  城中是严肃的军阵,一人一鸟却是站在城墙上,享受著这赏雨的静謐安详时刻。
  “田將军,当时不给明某面子。明某现在可要给你个难题解解了……”
  绵绵阴雨之中,明辰抬眼看向了东边田宏驻兵的氶金城方向,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呢喃著。
  在越阳城的时候,是北烈的修者先动手用奇诡手段骚扰他的。
  明辰可从来都不是只会挨打的主。
  掌心之中,闪烁著光亮的软玉一闪而过。
  他站在阴雨之中,轻声呢喃著:“殿下,有敌人侵扰你的国土,可否借法於我呢?”
  仙玉录的篇章之中,病弱太子的一页闪烁著阴影光亮。
  无形的力量加注於身。
  明辰垂了垂眸,整个人气质似乎变了些,有些阴鬱。
  垂眸低眼,脸色惨白,满是怜悯和悲哀。
  他轻轻一挥衣袖,仿佛在这乌云阴雨之中注入了什么。
  “轰轰轰!”
  惊雷在天际响起。
  一点点的,原本落地无声的细绵阴雨,似乎变得更大了些。
  ……
  “杀!!!”
  “將士们,咱们身后便是乾元万家灯火!我们不能退!”
  “我们退了,我们的妻子,儿女,父母……都將成为北烈的奴隶!”
  如明辰所料,北境的惨烈战爭已经开始了。
  冬去春来,北烈又增派了十万兵马南下,正式大举开战。
  现在攻守倒转,该由北烈派大军南下攻城了。
  凌玉仰仗著手中万八千人和两关险要,將敌人死死的卡在了关外。
  城墙前,她亲自挥舞著手中旗帜,朝著一眾將士们呼喊著。
  箭如雨下,一个个北烈的士兵倒在了攻城的路上。
  “杀!!!”
  乾元士兵气势如虹,也高举著手中兵刃,同凌玉一起呼喊著。
  即便敌人数目十倍於己,但是依据著防御的关隘,依据著凌玉的领导,他们依旧可以將敌人拒之门外。
  几个將军看著那锋芒毕露的女將,热血沸腾备受鼓舞的同时,却也莫名的感受到一阵凉意。
  那女將双目泛红,杀机凛冽。
  自北烈进攻起,她曾率军偷袭过,曾在城墙上据守过……
  武艺精湛,杀人如麻。
  恍若战场杀神,每个动作,每个瞬间,仿佛都都会取走人的性命,浑身透著浓烈的煞气。
  死在她手上的敌军数量已经不可统计了。
  军中有传言,凌將军跟北烈那是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的。
  自从明大人离开之后,这位將军再也不曾笑过,眼里便只有敌人了。
  好似是脱了韁的野马,再不受掣肘。
  杀气磅礴,无人可当。
  ……
  “不行啊將军!”
  “立埠关防守森严,咱们阵亡了三千多人了,还是半点成效都没有啊!”
  军阵主帐之中,浴血的先锋將疾步跑回来,跪倒在了一年轻將领的跟前,有些无奈的说道。
  凌玉行事当真是滴水不漏,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一个冬天的时间,便是將两关修的跟铁通一样,密不透风。
  找不到一点机会。
  死了这么多人,城墙都还没爬上。
  居於主將位的年轻將领眉头紧锁,但还是咬著牙冷声道:“继续打,我要在三个月內拿下这两关!”
  季宇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也如当年初出茅庐的凌玉一样,军阵驻守打理的井井有条,再没给乾元一点机会。凭藉著自己出色的才能和智慧,得到了整个军团的承认,站稳了脚跟。
  “是!”
  在他的身边,邓英成已经彻底沦为了副手,不住劝解似的朝著这年轻人说道:“季將军,马上就要天黑了,战士们也都打累了,该撤军休整一番了。”
  年轻人气太盛,锋芒毕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季宇霆闻言却是摇头道:“不……邓將军,田將军可还在南方苦苦支撑呢!”
  “我们必须要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两关去支援他。”
  乾元三关每一关都是易守难攻的险关,只能靠人数去堆,去磨。
  这一点季宇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田宏深入敌国腹地,虽说並没有成功攻取越阳,但也取得了不小的建树。
  现在需要靠他们来发力了!
  打下凌玉的这两关,大军南下,接应田宏,他们便是赚了。
  若是田宏没坚持住,部队在这之前被剿灭了,那么北烈就亏了。
  这场战斗决定著之后谁占据主动权。
  邓英成闻言一滯,想起深入敌国腹地的大哥,也不住暗骂了声:“该死的刘西峰和白俊辛!”
  若非刘西峰和白俊辛两个蠢货將军被明辰哄骗愚弄,凭白丟了两关。
  他们现在何须如此麻烦?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大军直接南下,过了三关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即便是有座不错的坚城滎月城也挡不住大军铁蹄。
  再配合著田宏深入敌国的孤军,里应外合,定能將乾元打得溃不成军。
  即便是凌玉也只有逃窜的份儿。
  届时乾元东部尽归於手,北烈就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
  何至於此,现在还在立埠关外,被凌玉打得满头包。
  一系列连锁反应,造成了现在尷尬的局面。
  每每想起,邓英成便是恨得牙痒痒。
  “邓將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邓英成这样成熟的將军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怒骂。
  季宇霆却展现出了超乎他这个年龄的沉著冷静。
  他拍了拍邓英成的肩膀,便是走出了帐外,远眺这凌玉驻守立埠关的方向,微微垂眸。
  无论如何,他是要帮助自家陛下实现伟业的。
  眼下明辰已经离开北境了,只有一个凌玉驻守在这里。
  这样的话……
  他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用些手段了。
  隨著念头变幻,两根短棒骤然出现在了手中,华光璀璨。
  ……
  “我儿,在家好好照顾你母亲,若是有些志向想要实现,可去寻你明叔叔。”
  汪槐腰间挎著一奇诡刀鞘,背著大刀,垂眸看向自己优秀的孩子叮嘱道。
  时隔近一年,搅动风云的豪杰又一次上马。
  那晚饮酒之后,他时常心神不寧,总觉有人在唤他。
  他不知道现在国际形势如何了,不知道两个弟弟是否已然遭遇不测。
  他夜里辗转反侧睡不著,终於还是重新背上了行囊,跨上马准备出行。
  他需要亲自出去看看,好让自己安心。
  汪宏博站在马匹的旁边,朝著父亲保证道:“父亲宽心,家里就交给孩儿吧。”
  “父亲一路顺风,千万注意安全。”
  汪槐点头:“好!”
  两人之间的交流很简短。
  说罢,便是扬起马鞭来,毫不犹豫地纵马离开。
  “这便走了?”
  马儿在路上疾驰,而在他的身边,人影闪烁。
  大和尚背著小和尚,步履如风,大跨步追上来,脚步快得不可思议竟能跟得上马匹行进的速度。
  竟然跟纵马的汪槐並肩而行。
  汪槐是骑马,小和尚是骑人。
  汪槐见得著和尚如此强横,也不惊嘆,只是挑了挑眉:“那又如何?还要准备些什么么?”
  和尚又问道:“不去跟明辰支会一声?”
  汪槐闻言一滯,却也只是摆了摆手:“哪有兄长做什么都需要跟弟弟匯报一声的?”
  原本跟明辰说得好好的,『齐皇汪槐』已经死了。
  他已经割捨掉过去,回归成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父亲、丈夫和兄长了。
  现在又破了誓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明辰说,去麻烦他什么。
  大和尚闻言耸了耸肩,也没有多说什么。
  汪槐顿了顿,又问道:“不嗔兄弟是要与我同行吗?”
  和尚无所谓道:“贫僧閒著也是閒著,同你走一遭唄!”
  “现在世道可乱哩!你也不是那万人追捧的皇帝了,贫僧在你身边也算是有个帮手。”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那明辰可是要发疯的。”
  这和尚有些手段神通,在身边並非坏事,汪槐也没有推辞:“那汪某便谢过兄弟了。”
  当初在越阳城外就承了这人的情,现在却是又要劳烦他一通了。
  酒肉和尚摆了摆手:“客气客气,回来多与贫僧吃几碗酒便可~”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