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侯爷的惊喜
  第190章 侯爷的惊喜
  “这是朕给侯爷的惊喜……”
  “陛下,大將军在外,无詔不得回京,您怎能儿戏!柴渡,你擅离职守,罪大恶极!”
  “父亲,儿子不是擅离职守,是奉命护送玄铁刀。”
  “你们……”
  “侯爷,为了边境安稳,二哥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您今年整寿,朕想要您子女团聚啊。”
  “父亲,是儿子想念父亲母亲,跟陛下写信倾诉,他特意想出这个办法,您不要怪罪陛下,儿子知道,如果告诉您,您是不会同意的。”
  柴渡突然出现献宝刀,宜春侯並没有大喜,反而生气,殿內的气氛安静下来,在座的宾客们通过皇帝宜春侯柴渡三人的对话,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柴渡驻守在外的领兵大將军,的確是不能隨意回京。
  不过,柴將军的身份与其他將官不同,自家人一般,只要陛下愿意,就算未经朝会,召回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於是便有几个老臣相劝“侯爷別急”“大喜的日子”
  皇帝也再次开口:“侯爷,朕命柴將军护刀,刀已经送到,他今日就要返回,不在京城停留。”
  柴渡也忙说:“是的,父亲,儿的马匹已经备好,就在宫外等著。”
  即刻就走啊。
  宜春侯脸色稍缓。
  一旁內侍们察言观色,忙將准备好的酒杯捧来。
  柴渡单膝跪著,將腰里悬掛的酒囊取下,倒出一杯酒。
  “父亲,这是儿在边军自己酿製的酒。”他说,“为父亲祝寿。”
  宜春侯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再看皇帝,嘆气一声:“你们啊——下次不可如此儿戏。”
  皇帝和柴渡忙齐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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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春侯这才接过柴渡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
  “恭贺侯爷。”
  四周的人们纷纷凑趣,宜春侯老夫人忙衝过来扶起儿子,左看右看,眼泪昏,柴渊以及柴家男女老少也都围上来,喊著“爹爹”“二叔”“二伯”等等,殿內的气氛也再次热闹起来。
  “陛下和柴將军这也算是彩衣娱亲了。”
  “陛下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侯爷放心朕自有分寸。”
  殿內的人们再次说,皇帝也再次跟宜春侯做了保证,柴渡卸下鎧甲,郑重叩拜皇帝皇后,然后入座在柴家的席间。
  东海王和平成公主高兴地来见这位舅父,柴渡看到他们很是高兴,將准备好的礼物,一把弓赠与东海王,一只幼鹰赠与平成公主……
  鄔阳公主看著被平成公主小心翼翼托著在手臂上的鹰隼,羡慕不已。
  人家的舅父,会送好玩的,她的舅父就会送来一堆烦人的训斥的话,要么就是令人头疼的书籍。
  “母妃。”她忍不住低声说,“我也去拜见一下这位柴將军,他会不会……”
  给她礼物。
  她说著转头,却见酈贵妃握著酒杯似乎在发呆。
  “母妃。”她低声唤。
  酈贵妃看向她,显然没听到她说什么。
  “母妃,我要不要去拜见一下这位柴將军?”鄔阳公主低声问。
  母妃適才被皇后训斥嚇到了吧,以往会主动催促她去討好柴家人呢。
  先前有了刺客那么危险,听到皇后回去继续宴席了,母妃非逼著她也回来参加,就是为了给柴家捧场。
  酈贵妃看著她,嘴角浮现一丝怪异的笑。
  “也许,不需要了。”她低声说。
  什么叫也许不需要了?鄔阳公主愣了下,要说什么,殿外有几个禁卫大步走进来。
  “陛下,在赴宴的人中抓到可疑者了。”为首的禁卫沉声说。
  这话让刚热闹起来的殿內瞬时安静。
  ……
  …….
  参加宴席的人们也猜测过了,死掉的宫女內侍是假的,不属於宫里,那必然是外边混进来的。
  虽然参加皇城的宴席都要经过严格的核查,但到底人多杂乱,刺客混进来的机会很多。
  “刺客?”
  柴渡因为在柜子里不知道这件事,询问柴渊,柴渊对他低语,柴渡神情惊讶,旋即皱眉。
  “……怎么皇城能管成这个样子。”
  “皇城的事与你无关,你管好边军就行。”宜春侯打断他,神情严厉,“还有,你现在可以走了。”
  柴渊忍不住说:“再让二哥坐一会儿……”
  他的话没说完,皇帝制止了殿內的嘈杂议论,沉声问:“什么人?”
  禁卫首领点头,站定看向场中,宾客们都有些紧张,很快视线落在一人身上。
  “中书令夏安。”禁卫首领沉声喝道,“你赴宴递交名单携带车夫一人,家僕一人,但在皇苑搜出第三人自称你的家僕。”
  殿內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中书令身上,更多的禁卫也围住了这老臣。
  中书令夏安手里还握著酒杯,神情震惊:“老臣的確只带了两人,这第三人必然是他人假冒的。”
  一个禁卫將腰牌扔在中书令面前:“这就是你家之物。”
  “陛下,腰牌总是能偷走的。”中书令大喊。
  禁卫首领再次示意:“把人带上来。”
  外边两个禁卫拖著一人进来,將人扔在中书令面前。
  四周其他人也纷纷探看,因为人趴在地上,只能看到他穿著青色僕从衣袍,身形髮髻能看出是个中年人。
  “陛下——”中书令跪地说,“臣绝对没有指使刺客。”
  这话让殿內的人们一惊,中书令这话不对啊。
  难道不应该先去查看这个僕从,然后表明自己不认识,由此再喊冤枉?
  中书令却跳过了这两步,直接喊冤。
  中书令被嚇到了?还是说……这个僕从的確是中书令家的僕从?
  皇帝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砰地一拍桌案:“夏安!你为什么私自带人进皇城!”
  夏安跪在地上:“陛下臣绝无行刺之意,刺客与臣无关。”
  他不回答问题,只是辩解。
  皇帝更生气了,站起来:“来人——”
  “陛下。”趴在地上的僕从突然开口,“我不是刺客,但我知道刺客是为什么进宫来的。”
  殿內再次一静,所有人的视线看向地上的人。
  僕从慢慢撑著身子跪起来,说:“他们是为了杀定安公的杨落杨小姐而来。”
  殿內瞬间譁然。
  刺客都进皇宫了,不是刺杀皇帝皇后,或者权贵,竟然是为了杀一个杨小姐?
  嗯,的確,杨小姐的確遇到刺客,但大家都以为是巧合,刺客恰好出现在那里,而杨小姐倒霉撞上了。
  “公爷,公爷。”定安公夫人忍不住摇晃定安公,“这,这怎么回事…….”
  定安公呆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一定会出事。”
  柴渡则再次忍不住问柴渊:“杨小姐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个……”
  这次宜春侯没有喝止他,而是似乎在出神。
  但柴渊也没能回答,因为皇帝已经愤怒地喝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跪著的僕从猛地抬起头:“臣没有胡说八道,那杨小姐是白马镇凶案的倖存者,她的母亲死了,她逃了出来,但那些人还是来杀她了!”
  殿內再次喧譁,很多人都站起来,震惊地看著这个僕从。
  他说,臣?
  一个僕从肯定不能自称臣!
  杨小姐是白马镇凶案的倖存者?
  白马镇凶案?
  站的近的一人猛地喊起来:“啊——”
  他指著跪坐抬起头的僕从。
  “冀郢!”
  冀郢!
  隨著这一声喊,殿內更多人都反应过来了,看著这僕从。
  虽然作为巡查使外出了,但冀郢原本是朝官,朝中认识的人很多,瞬间都认出来了。
  真的是冀郢!
  那个据说是死了的冀郢!
  冀郢看著皇帝,俯身叩头:“陛下,罪臣冀郢领罪来了。”
  四周的嘈杂,宜春侯有些听不清了,也没必要听了。
  他看著俯身叩头的冀郢。
  其实,这才是皇帝送他的寿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