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呵，长大了
第131章 呵，长大了
塔莉婭鼓起腮帮子，银牙轻咬著下嘴唇，好看的眸子紧紧盯著莱奥的面庞，
其中蕴含的不满几乎肉眼可见。
这副幽怨的跟委屈小寡妇似的样子，成功勾起了莱奥的爱怜之心，不忍再嘲笑她。
他垂下眼睫，无奈的朝塔莉婭招了招手：
“过来，帮你把头上那五八门的彩带给取下来。”
“嗯嗯。”
塔莉婭高兴的点了点头，扑到他的怀里，隨后背过身子，乖乖的让对方整理起头髮。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橱窗照在两人身上，光中飞舞的尘点增添一抹不真切的梦幻感，芬芳的红茶香气縈绕。
金髮男人脸上的无奈和眼中的宠溺，在那轻柔的动作里达成了平衡，他面前的红龙高高翘起的嘴角，展示了何为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静止，將两人的姿容拓印下来，寄给未来的岁月。
看著这温馨一幕，瑟丽雅双手撑著下巴，不由眯起了眼睛，一句话都不忍多说，生怕打破了此刻的美好。
“莱奥，那等会你还吃包子吗？”
“不吃。”
“不吃我吃，馋死你。”
当两人回到木屋时，已近黄昏。
莱奥一路上都在思考著伊蒂尔斯的事情，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时，神色里满是疲態。反观塔莉婭，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双手抓著椅子腿，一前一后的晃荡著“莱奥，別总愁眉苦脸的了，想想晚上吃什么，就可以开心起来了。”
“你不是才吃过那么多的肉包嘛，又饿了？”
“我不饿哇。”塔莉婭摇了摇头，“我是看你脸皱巴巴的像老苦瓜一样，一看就是因为没吃饱才这样。”
莱奥暂时不太想搭理她，但警了眼前后摇晃著椅子的塔莉婭，却又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別这样玩椅子，等会摔了就老实了。”
“我平衡感可是很好的。”
听到他的话，塔莉婭反而更来劲了，炫耀似的將椅子晃的更厉害。
“你看，这样都不会摔。”
莱奥嘴角抽了抽，被她这样子逗乐几分，提到了之前和瑟丽雅所说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是正式女僕了，专属小鸟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我以前跟你说过，你应该对她还有印象吧？”
“那怎么会没有？”塔莉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是流苏的好朋鸟，听说她的羽毛跟我的头髮一样，都是火红的矣。不过，她好像比较喜欢打架，还烧別的鸟的尾巴，我感觉需要改改。”
“那你要不要试试亲自纠正她试试？”
“嗯———·？
塔莉婭听出了莱奥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
“让你和焱见见，看看对不对眼缘。合適的话，就让她做你的小鸟怎么样？”
“真的假的？！送哟——.—“
兴奋过头的塔莉婭摔了个底朝天，她顾不得其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凑到莱奥跟前，反覆確定著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等会就写信，这次让玄鸦去送好了。好点的话，说不定后天你就能见到对方。”
“好耶！后天阿芙雅姐姐也要来，这叫什么，两个惊喜！”
“是双喜临门·—··—希望到时候別是惊嚇就好。”
“莱奥你就是爱多想，只要和和气气的不打架，会出什么事嘛？”
莱奥欲言又止，心想这俩都不是善茬，和和气气的不打架，呵。
看著脸上洋溢著笑容的塔莉婭，他最终没选择泼对方的冷水。
“看来我这两天也要再琢磨一下怎么打扮。”塔莉婭握紧小拳头，为自己打著气。
“我在旁边看著，顺手帮帮你好了，免得你又整什么么蛾子。”
真不知道这小傻龙怎么开始臭美起来了，莱奥心里嘀咕著。
伴隨著塔莉婭懂得的越来越多，心智逐渐成熟，或者换句话讲叫长大了，他也愈发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有时候已经跟不上对方天马行空的想法。
看著这闹腾的小红龙时而愈发闹腾，时而安静的像变了个人，莱奥有种宛若老父亲的无奈。
“你要帮我的话，好啊。那我也帮你戴假髮吧。
“怎么还恩將仇报呢？”
“找打！”
塔莉婭挥出了普通一拳，被莱奥轻鬆躲过，然后脑袋上挨了一记手刀。
不服气的她再度和对方打闹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塔莉婭坐在门槛上面，两只手撑著下巴，盯著在院中练剑的莱奥。
莱奥怎么就不会感到无聊呢，天天握著一把剑在那练，来来回回也都是那么几个招式，她心想。
自己好列还有其他的魔法可以学，一种感觉到无聊了，还可以去练另外一种，总有一种没学会的魔法。
这种新奇感也是她对魔法不会厌倦的原因之一。
莱奥···述还真是认真啊··
塔莉婭仰起脑袋，呆呆的望著天空，上面还有候鸟飞过。
要是大鸟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又摔到锅里面，锅下面又恰好生著火就好了不知道为何，她最近总是感觉到十分飢饿，好像怎么也吃不饱似的，以前明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的。
昨晚自己跟莱奥说起这件事，对方说这是空虚感，食物是填不饱的。
她又追问为什么会有空虚感，结果挨了莱奥一记白眼，说是閒的蛋疼。
莱奥说完后，掌了下他的嘴，跟自己道了个歉，又认真的解释说，可能是做的事情不够多，不够充实，或者什么东西没得到满足。
塔莉婭感觉，她每天过的怪充实的，有做不完的事情，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那怎么会空虚呢·——
呆呆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视野便被高大的身影所挡住。
本来感受到塔莉婭的视线，莱奥练剑练的更用力了，想著给对方展现一下自己的技巧。
结果他费劲展示了半天，还特意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剑招，回头看时，发现塔莉婭只是仰著头髮呆。
偏偏他文不好多说什么，本能的走了过去，打断了对方的45度角仰望天空。
“怎么，又有心事？”
“我哪有那么多心思。”
塔莉婭偏过头，又看著院中的绿草发呆。
见她不肯多说的样子，莱奥於是坐在了她的身边，顺著她的视线看去，也望著绿草发呆。
过了不知多久，塔莉婭先憋不住了，开口问道：
“你干嘛要跟我看一样的草发呆？”
“你怎么就知道我看的跟你是同一株，我看的是那株。”
“那株就是我看的那株，你再找另外一株小草发呆。”
“我还没指是哪一株呢？”
“哪一株都是我的。”塔莉婭无理取闹道。
莱奥只是嘴角弯了下，笑而不语，静静看著她。
塔莉婭嘆了口气，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幽幽的诉说道：
“莱奥，我好空虚吶——.—！
“你空虚个棒棒槌。有我陪著你在，你有什么好空虚的？”
说罢，莱奥用左手揉起她的小脸，像是搓捏橡皮泥那般。
“唔啊.—·啊唔——嘎——·
塔莉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像是要排解心口的苦闷。
感觉脸都要揉肿了，可莱奥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张开嘴巴，对准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啊鸣！”
”
莱奥收回了手，评价道，“牙口不错。”
“不疼吗？”
“疼。”
“那就好。”
“嘿，你这傢伙。”
被弹了一个脑瓜崩之后，塔莉婭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真好啊—————-要是每一天都是这样就好啦。”她不禁感慨道。
“千篇一律的日子会让人失去激情的，人总是要向前走些岔路，看点不同的风景。”莱奥同样感慨道。
“唉，莱奥真笨，一点都不会看气氛。”
塔莉婭小嘴向右侧，抱怨道。
“是没看你认为的气氛吧。行了，时间差不多咯，快去进城买菜去。”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就不能多让我休息两天嘛？”
塔莉婭嘴上这样说著，身体倒是老实的进屋开始收拾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当她出门时，看著还坐在门槛上的莱奥，叮嘱道：
“等我回家哦。”
“別搞得我像是什么留守儿童一样，与其担心我，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別买菜找零的时候又算错数了。”
“嘻嘻。”
塔莉婭甜甜的笑了起来，开心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从前的我。现在的我，可是算数大王。”
“戚”
莱奥对算数大王表达了不屑。
而塔莉婭丝毫不在意，朝他用力挥了挥手：
“莱奥，我感觉空虚好了一半了。”
“那你可真强。什么时候能好另一半给我瞧瞧？”
“回家就全好了！”
塔莉婭说完后，朝莱奥比了个耶，隨后转身离去。
在她走后，莱奥倒是感觉心中像是少了一块。
奇了怪了，塔莉婭空虚空虚的说著，搞得我也开始空虚起来？不可能，他摇了摇头，將这想法拋到脑后。
隨后一起身，喷，脚坐麻了。
上午，中午，下午，傍晚。
太阳东升西落，今天也是寻常的一天，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莱奥在给塔莉婭讲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被对方打断，说是先留著明天再讲“这是干什么，之前你不是吵著闹著要听完故事的结局吗？”
“我现在也很想听完故事的结局，但，我想给明天留一点期待。”塔莉婭捻著手指，这是她今天想出来的办法，“这样，我就会少一点你说的空虚了。”
“噗，还挺有想法。听你的也好，晚安。”
莱奥合上手中的书籍，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的说道。
“嗯，晚安，莱奥，明天见。”
塔莉婭眼睛亮晶晶的，在每一个说晚安的时候，在每一个说早安的时候。
一个是她与莱奥一天的结尾，一个是与他一天的开始。
跟对方相处的每一天，不会是千篇一律。
翌日。
塔莉婭起的比平时早一些，因为今天要见很重要的人和鸟，她早起要先打扮7
“莱奥，早安！”
早.—..
依旧是镜前並立的两道身影。
“话说，你是不是好像长高了点？”莱奥吐出漱口水，警著身旁塔莉婭的头顶，有些不確定的说道。
“唔姆？”
塔莉婭还在刷著牙，口吃不清的应道。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罢了。”
“別啊別啊———··—
著急说话的塔莉婭一不小心咽下了口牙膏沫，开始乾呕起来。
莱奥只好一边拍著对方的后背，一边將杯子递给了对方。
“咕咚咕咚”
塔莉婭喝了好几口后，终於缓了过来，大口喘著气。
在她看见莱奥脸直发黑后，不解的问道：
“咋了？”
“那是漱口水—·
“没关係。不乾不净，喝了没病。“
“不要把我说过的话，用在这种地方啊。”莱奥有些哭笑不得。
“先別岔开话题，快走快走，我们先去量一下，我是不是真长高了！『
“好好好。”
莱奥不过她，拿起湿毛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又抹了把塔莉婭的脸，这才任由对方扯著衣角走到客厅的柱子旁。
“站直了。”
塔莉婭闻言腰挺的笔直，眼神无比坚定。
“別故意脚，我又不是傻子。”
“嘿嘿她摸著后脑勺笑了起来。
懒得就这点扯下去，莱奥用捲尺一端勾住她的鞋底，另一端开始向上拉著，认真比对著上面的刻度。
而塔莉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稍微乱动，最后影响了身高的结果。
“唔——.好像—.”
她咽了下口水，有些不安的等待著莱奥的下文。
“好像矮了一厘米？”
“不可能！！！”
塔莉婭大惊失色，脸上瞬间失去血色，抓住莱奥的胳膊不断摇晃起来，哭喊道：
“你量错了，一定是尺子的错！你再量量啊，我怎么可能会越长越矮哇？！”
“莱奥你是不是在逗我啊？”
“行了行了，別吵，我再量一遍。”
在又一次测量之后，莱奥给出了正確结果：
“高了2厘米，应该是头髮长了点。”
“才不是嘞，就是我长高了。”
塔莉婭心里美滋滋的。
现在长高2厘米，以后再长高2厘米，总有一天，她会跟莱奥一般高。
嘿嘿，这样就能和对方平视了。
塔莉婭鼓起腮帮子，银牙轻咬著下嘴唇，好看的眸子紧紧盯著莱奥的面庞，
其中蕴含的不满几乎肉眼可见。
这副幽怨的跟委屈小寡妇似的样子，成功勾起了莱奥的爱怜之心，不忍再嘲笑她。
他垂下眼睫，无奈的朝塔莉婭招了招手：
“过来，帮你把头上那五八门的彩带给取下来。”
“嗯嗯。”
塔莉婭高兴的点了点头，扑到他的怀里，隨后背过身子，乖乖的让对方整理起头髮。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橱窗照在两人身上，光中飞舞的尘点增添一抹不真切的梦幻感，芬芳的红茶香气縈绕。
金髮男人脸上的无奈和眼中的宠溺，在那轻柔的动作里达成了平衡，他面前的红龙高高翘起的嘴角，展示了何为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静止，將两人的姿容拓印下来，寄给未来的岁月。
看著这温馨一幕，瑟丽雅双手撑著下巴，不由眯起了眼睛，一句话都不忍多说，生怕打破了此刻的美好。
“莱奥，那等会你还吃包子吗？”
“不吃。”
“不吃我吃，馋死你。”
当两人回到木屋时，已近黄昏。
莱奥一路上都在思考著伊蒂尔斯的事情，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时，神色里满是疲態。反观塔莉婭，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双手抓著椅子腿，一前一后的晃荡著“莱奥，別总愁眉苦脸的了，想想晚上吃什么，就可以开心起来了。”
“你不是才吃过那么多的肉包嘛，又饿了？”
“我不饿哇。”塔莉婭摇了摇头，“我是看你脸皱巴巴的像老苦瓜一样，一看就是因为没吃饱才这样。”
莱奥暂时不太想搭理她，但警了眼前后摇晃著椅子的塔莉婭，却又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別这样玩椅子，等会摔了就老实了。”
“我平衡感可是很好的。”
听到他的话，塔莉婭反而更来劲了，炫耀似的將椅子晃的更厉害。
“你看，这样都不会摔。”
莱奥嘴角抽了抽，被她这样子逗乐几分，提到了之前和瑟丽雅所说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是正式女僕了，专属小鸟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我以前跟你说过，你应该对她还有印象吧？”
“那怎么会没有？”塔莉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是流苏的好朋鸟，听说她的羽毛跟我的头髮一样，都是火红的矣。不过，她好像比较喜欢打架，还烧別的鸟的尾巴，我感觉需要改改。”
“那你要不要试试亲自纠正她试试？”
“嗯———·？
塔莉婭听出了莱奥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
“让你和焱见见，看看对不对眼缘。合適的话，就让她做你的小鸟怎么样？”
“真的假的？！送哟——.—“
兴奋过头的塔莉婭摔了个底朝天，她顾不得其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凑到莱奥跟前，反覆確定著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等会就写信，这次让玄鸦去送好了。好点的话，说不定后天你就能见到对方。”
“好耶！后天阿芙雅姐姐也要来，这叫什么，两个惊喜！”
“是双喜临门·—··—希望到时候別是惊嚇就好。”
“莱奥你就是爱多想，只要和和气气的不打架，会出什么事嘛？”
莱奥欲言又止，心想这俩都不是善茬，和和气气的不打架，呵。
看著脸上洋溢著笑容的塔莉婭，他最终没选择泼对方的冷水。
“看来我这两天也要再琢磨一下怎么打扮。”塔莉婭握紧小拳头，为自己打著气。
“我在旁边看著，顺手帮帮你好了，免得你又整什么么蛾子。”
真不知道这小傻龙怎么开始臭美起来了，莱奥心里嘀咕著。
伴隨著塔莉婭懂得的越来越多，心智逐渐成熟，或者换句话讲叫长大了，他也愈发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有时候已经跟不上对方天马行空的想法。
看著这闹腾的小红龙时而愈发闹腾，时而安静的像变了个人，莱奥有种宛若老父亲的无奈。
“你要帮我的话，好啊。那我也帮你戴假髮吧。
“怎么还恩將仇报呢？”
“找打！”
塔莉婭挥出了普通一拳，被莱奥轻鬆躲过，然后脑袋上挨了一记手刀。
不服气的她再度和对方打闹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塔莉婭坐在门槛上面，两只手撑著下巴，盯著在院中练剑的莱奥。
莱奥怎么就不会感到无聊呢，天天握著一把剑在那练，来来回回也都是那么几个招式，她心想。
自己好列还有其他的魔法可以学，一种感觉到无聊了，还可以去练另外一种，总有一种没学会的魔法。
这种新奇感也是她对魔法不会厌倦的原因之一。
莱奥···述还真是认真啊··
塔莉婭仰起脑袋，呆呆的望著天空，上面还有候鸟飞过。
要是大鸟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又摔到锅里面，锅下面又恰好生著火就好了不知道为何，她最近总是感觉到十分飢饿，好像怎么也吃不饱似的，以前明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的。
昨晚自己跟莱奥说起这件事，对方说这是空虚感，食物是填不饱的。
她又追问为什么会有空虚感，结果挨了莱奥一记白眼，说是閒的蛋疼。
莱奥说完后，掌了下他的嘴，跟自己道了个歉，又认真的解释说，可能是做的事情不够多，不够充实，或者什么东西没得到满足。
塔莉婭感觉，她每天过的怪充实的，有做不完的事情，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那怎么会空虚呢·——
呆呆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视野便被高大的身影所挡住。
本来感受到塔莉婭的视线，莱奥练剑练的更用力了，想著给对方展现一下自己的技巧。
结果他费劲展示了半天，还特意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剑招，回头看时，发现塔莉婭只是仰著头髮呆。
偏偏他文不好多说什么，本能的走了过去，打断了对方的45度角仰望天空。
“怎么，又有心事？”
“我哪有那么多心思。”
塔莉婭偏过头，又看著院中的绿草发呆。
见她不肯多说的样子，莱奥於是坐在了她的身边，顺著她的视线看去，也望著绿草发呆。
过了不知多久，塔莉婭先憋不住了，开口问道：
“你干嘛要跟我看一样的草发呆？”
“你怎么就知道我看的跟你是同一株，我看的是那株。”
“那株就是我看的那株，你再找另外一株小草发呆。”
“我还没指是哪一株呢？”
“哪一株都是我的。”塔莉婭无理取闹道。
莱奥只是嘴角弯了下，笑而不语，静静看著她。
塔莉婭嘆了口气，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幽幽的诉说道：
“莱奥，我好空虚吶——.—！
“你空虚个棒棒槌。有我陪著你在，你有什么好空虚的？”
说罢，莱奥用左手揉起她的小脸，像是搓捏橡皮泥那般。
“唔啊.—·啊唔——嘎——·
塔莉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像是要排解心口的苦闷。
感觉脸都要揉肿了，可莱奥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张开嘴巴，对准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啊鸣！”
”
莱奥收回了手，评价道，“牙口不错。”
“不疼吗？”
“疼。”
“那就好。”
“嘿，你这傢伙。”
被弹了一个脑瓜崩之后，塔莉婭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真好啊—————-要是每一天都是这样就好啦。”她不禁感慨道。
“千篇一律的日子会让人失去激情的，人总是要向前走些岔路，看点不同的风景。”莱奥同样感慨道。
“唉，莱奥真笨，一点都不会看气氛。”
塔莉婭小嘴向右侧，抱怨道。
“是没看你认为的气氛吧。行了，时间差不多咯，快去进城买菜去。”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就不能多让我休息两天嘛？”
塔莉婭嘴上这样说著，身体倒是老实的进屋开始收拾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当她出门时，看著还坐在门槛上的莱奥，叮嘱道：
“等我回家哦。”
“別搞得我像是什么留守儿童一样，与其担心我，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別买菜找零的时候又算错数了。”
“嘻嘻。”
塔莉婭甜甜的笑了起来，开心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从前的我。现在的我，可是算数大王。”
“戚”
莱奥对算数大王表达了不屑。
而塔莉婭丝毫不在意，朝他用力挥了挥手：
“莱奥，我感觉空虚好了一半了。”
“那你可真强。什么时候能好另一半给我瞧瞧？”
“回家就全好了！”
塔莉婭说完后，朝莱奥比了个耶，隨后转身离去。
在她走后，莱奥倒是感觉心中像是少了一块。
奇了怪了，塔莉婭空虚空虚的说著，搞得我也开始空虚起来？不可能，他摇了摇头，將这想法拋到脑后。
隨后一起身，喷，脚坐麻了。
上午，中午，下午，傍晚。
太阳东升西落，今天也是寻常的一天，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莱奥在给塔莉婭讲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被对方打断，说是先留著明天再讲“这是干什么，之前你不是吵著闹著要听完故事的结局吗？”
“我现在也很想听完故事的结局，但，我想给明天留一点期待。”塔莉婭捻著手指，这是她今天想出来的办法，“这样，我就会少一点你说的空虚了。”
“噗，还挺有想法。听你的也好，晚安。”
莱奥合上手中的书籍，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的说道。
“嗯，晚安，莱奥，明天见。”
塔莉婭眼睛亮晶晶的，在每一个说晚安的时候，在每一个说早安的时候。
一个是她与莱奥一天的结尾，一个是与他一天的开始。
跟对方相处的每一天，不会是千篇一律。
翌日。
塔莉婭起的比平时早一些，因为今天要见很重要的人和鸟，她早起要先打扮7
“莱奥，早安！”
早.—..
依旧是镜前並立的两道身影。
“话说，你是不是好像长高了点？”莱奥吐出漱口水，警著身旁塔莉婭的头顶，有些不確定的说道。
“唔姆？”
塔莉婭还在刷著牙，口吃不清的应道。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罢了。”
“別啊別啊———··—
著急说话的塔莉婭一不小心咽下了口牙膏沫，开始乾呕起来。
莱奥只好一边拍著对方的后背，一边將杯子递给了对方。
“咕咚咕咚”
塔莉婭喝了好几口后，终於缓了过来，大口喘著气。
在她看见莱奥脸直发黑后，不解的问道：
“咋了？”
“那是漱口水—·
“没关係。不乾不净，喝了没病。“
“不要把我说过的话，用在这种地方啊。”莱奥有些哭笑不得。
“先別岔开话题，快走快走，我们先去量一下，我是不是真长高了！『
“好好好。”
莱奥不过她，拿起湿毛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又抹了把塔莉婭的脸，这才任由对方扯著衣角走到客厅的柱子旁。
“站直了。”
塔莉婭闻言腰挺的笔直，眼神无比坚定。
“別故意脚，我又不是傻子。”
“嘿嘿她摸著后脑勺笑了起来。
懒得就这点扯下去，莱奥用捲尺一端勾住她的鞋底，另一端开始向上拉著，认真比对著上面的刻度。
而塔莉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稍微乱动，最后影响了身高的结果。
“唔——.好像—.”
她咽了下口水，有些不安的等待著莱奥的下文。
“好像矮了一厘米？”
“不可能！！！”
塔莉婭大惊失色，脸上瞬间失去血色，抓住莱奥的胳膊不断摇晃起来，哭喊道：
“你量错了，一定是尺子的错！你再量量啊，我怎么可能会越长越矮哇？！”
“莱奥你是不是在逗我啊？”
“行了行了，別吵，我再量一遍。”
在又一次测量之后，莱奥给出了正確结果：
“高了2厘米，应该是头髮长了点。”
“才不是嘞，就是我长高了。”
塔莉婭心里美滋滋的。
现在长高2厘米，以后再长高2厘米，总有一天，她会跟莱奥一般高。
嘿嘿，这样就能和对方平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