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气氛不对,地质勘探队来了
  崔浩嘬著牙肉疼道:“把这些好东西给驼爷?”
  “那老不死的可差点坑死咱俩!”
  “就算餵狗,都不能把好东西便宜他!”
  我拽著崔浩往驼爷家走。
  开解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驼爷虽然坑过咱们,但咱们也因他发了財。”
  “说起来都是命中注定的因果。”
  “別忘了你背上的诅咒还没彻底解开。”
  “老说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解开你身上诅咒的事儿,说不得还得靠驼爷帮忙。”
  崔浩瘪著嘴不说话了。
  虽然不太情愿,但也不用我再拽著。
  走出十几步。
  我突然感觉村里气氛有些不对。
  眼下是中午饭点时间。
  往常这时候,村民们都会去村食堂吃大锅饭。
  可村里却静悄悄。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要不是还能听到鸡鸣狗叫声。
  我都要怀疑村里人是不是都没了。
  我皱眉问道:“耗子,你回来见到村里人没?”
  “好像没看到……嘶!”
  崔浩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惊恐的举目四望。
  “怎么家家户户都关著门?”
  “村里一个人都看不到?”
  “这,这是咋啦?”
  “我家该不会也……”
  崔浩撒腿就要往家跑,却被我一把拽住。
  因为就在这时,我看到斜对面有户人家的院门开了。
  是李破鞋家。
  院门拉开一道窄窄的缝。
  一双眼睛透过缝隙,鬼鬼祟祟的向外张望。
  我一眼认出门缝后的人是村医。
  村医和李破鞋之间,搞破鞋不是一次两次了。
  上次爷爷咳血,我就是从李破鞋的炕上逮到村医的。
  看他现在的样子,八成是刚搞完破鞋准备开溜。
  这时村医也看到了我和崔浩。
  哐当!
  他做贼心虚的关上院门。
  我走过去哐哐砸门。
  “出来!”
  “不想搞破鞋的事人尽皆知,就乖乖开门!”
  “不开门我就让耗子去乡派出所报警!”
  “告你个流.氓罪!”
  那年头,流.氓罪可不是小事。
  后来严打的时候都能判个枪毙。
  而村医又是个色大胆小的人,有胆偷吃却没胆承担后果。
  被这么一诈唬,还真哆哆嗦嗦的把院门打开了。
  “好额滴石头娃啊!”
  “你这是想把叔往绝路送!”
  “你爷肺癆病额也出过力啊!”
  他不提这茬还好。
  提起这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直接抬起胳膊肘,用力锁住他脖子。
  他被锁的喘不上起来。
  脸色逐渐由黄变红又变紫。
  “嗬嗬,喘不上气咧。”
  “要,要勒死额咧。”
  “你这是杀人!”
  “松,鬆手。”
  见他开始翻白眼乱蹬腿,我才稍微鬆了胳膊上的力气。
  “还记得你那破药收了我多少钱么?”
  “那是我爷从牙缝里省出来,给我娶媳妇的老婆本!”
  村医大口喘著气。
  脸上满是畏惧:“额,额错咧。”
  “额把钱退你。”
  “你是在省城混的大人物,就把额当个屁放了吧。”
  “可千万別去乡里告额。”
  见他彻底怕了,我这才鬆了手臂。
  刚才借题发挥就是为了让他怕。
  只有怕了,才能从欺软怕硬的人嘴里问出实话。
  “村里出啥事了?”
  “为啥不见一个人?”
  崔浩急红了眼,死死抓住村医胳膊吼道:“我家人呢?我家里人呢?”
  村医齜牙咧嘴的甩开崔浩的手:“疼疼疼!”
  “村里人都被什么地质勘探队叫去干活咧。”
  “今天正好李姐身子不舒服,额就主动请缨留下来照顾她。”
  我和崔浩异口同声惊呼:“地质勘探队?!”
  隨后我俩对视一眼。
  想起进神墓时碰到的那两具,穿著地质勘探工作服的尸体。
  这事儿,太蹊蹺!
  我皱眉问道:“什么地质勘探队?”
  村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那我哪能知道啊。”
  “反正村长大喇叭里通知,让全村人在村口集合,一起帮地质勘探队干活。”
  “去的人不论岁数大小都给工分。”
  “哦对了,干活的地方就在那边田里。”
  他手指的方向,正好是毕国国君墓的方向!
  操!
  我瞪圆了眼。
  那绝对不是正经地质勘探队!
  九成九是什么局什么所派出的外勤队伍!
  难道他们注意到毕国国君墓了?
  那驼爷和墓里的两爪蛇……
  “驼爷也去了?”我赶忙问道。
  村医的脸色却变的古怪起来。
  “驼爷被人接走了。”
  “就在地质勘探队来的前两天。”
  “有几个外地口音的壮汉找了过来,说是驼爷老家亲戚,接驼爷回老家落叶归根的。”
  “他们还在村里办了宴席,说是谢谢咱村里收留驼爷,照顾驼爷这么些年。”
  “那宴席办的真不赖,买头猪杀了给咱村人吃!”
  “村里男女老少都吃的满嘴流油!”
  “不少人还把肉带回了家呢!”
  那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荤腥。
  村里也就到过年时候能吃到点肉。
  碰到穷村子,可能两三年都难见到荤腥。
  “不过这事儿也怪。”
  “以往驼爷都说家里人死绝了的,怎么突然冒出几个大侄子来。”
  “而且他那几个大侄子真捨得钱。”
  “真金白银的买了头猪……”
  这事儿全村人都觉得有点怪。
  但吃人嘴短。
  加上驼爷也当眾认了那几个侄子。
  所以村里也就没人说啥。
  把一头猪吃干抹净后,村委会就给开了证明。
  让那几人带著驼爷离了村。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驼爷离开的事件也太巧合了!
  正好赶在地质勘探队来之前离开。
  怎么看都像是有意躲避。
  那几个接他的人,八成不是他侄子。
  反倒可能是苏老汉所说的幕后之手的人!
  他们带走驼爷又有何用意?
  我闭著眼琢磨片刻道:“宴席上吃的猪肉还有么?”
  “这个……”
  听语气就知道,这傢伙肯定还留的有猪肉。
  而且不少!
  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拿来让我看。”
  “啊?我早就吃光……”
  村医被我用凌厉眼神一瞪,立马转了话锋:“不过李姐还剩的有。”
  “她脾胃不好,肉不能多吃,所以就剩下了。”
  他说完小跑进了厨房。
  很快端了碗肉出来。
  肉挺肥。
  三指宽的大肥膘下面是五三层。
  闻起来也喷喷香,倒是没看出异样。
  原本担心驼爷侄子在肉里做手脚,放些蛊虫什么的,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当我把肉碗还给村医时,听到外面传来陌生的粗豪说话声。
  “孟村长,听我的人说昨晚有辆小轿车进村,可能是那个陈石头回来了。”
  “快带我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