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尸体身上的鱼鳞
  我將房间里腐朽的椅子找了几张,用破气刀砍了。
  然后又在厨房摸出一口蒸锅,將柴火放进去点燃。
  江北两人也將绳索给弄下来了。
  但那绳索挺不好对付。
  跟活的一样。
  两人掏出了好几张符咒,才把它压住。
  最后扔进火里烧时。
  绳索爆发出浓重的阴气。
  大火瞬间被压灭了三分之二。
  我不惯著它。
  直接抓了一把硃砂撒上去。
  绳索周身顿时噼里啪啦乱响。
  接著,我打出一天火诀加入其中。
  明火和法焰。
  一黄一白。
  瞬间包裹著绳索。
  纠缠成火焰组成的太极形状。
  在太极的纠缠在中,法绳彻底被制服了。
  明火逐渐將它烧毁。
  最后变成了一个环状的,焦黑物质。
  我把它弄出来后,又收集起来。
  童谣见了,无语道:“你要这干啥?”
  我道:“你不知道吗?这是『材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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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还手机到了水鬼的指甲。
  这些东西虽然是邪物。
  但处理过后,也可以成为连法器的材料。
  对了,还可以炼丹入药。
  还可以入阵。”
  童谣目瞪口呆:“小周宜,你是六边形战士吗?
  你还会炼法器?还会炼丹入药?”
  我道:“哦……这些,我都不会。
  我收集起来,以后可以去『法市』上,跟需要的人换东西嘛。”
  江北来了劲儿,说道:
  “三月初,惊蛰。
  到时候安山就有一场『法市』。
  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去逛。
  手里有东西,还可以自己摆个摊。”
  童谣对此兴趣缺缺,道:
  “法市上的东西,虽然种类多,但好货没多少。
  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江北道:“法市还有小型拍卖会,偶尔会有好东西。
  小师叔,你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
  你有什么喜欢的,我拍下来送给你。”
  童谣笑眯眯道:“嗯,有孝心。
  到时候再看吧。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两人看向我。
  我道:“当然是回去了。
  我们採购一些东西,然后回乡下。”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乡下走亲戚。
  亲戚之间,攀比难免有,奇葩也有。
  但和善的好亲戚也不少。
  我走了三天,差不多也走完了。
  当初我把杨磊打伤,要赔钱的时候。
  都是找亲戚们借的钱。
  大部分亲戚,也都慷慨解囊了。
  童谣两人跟著我走亲戚,人都麻了。
  她感嘆道:“周宜,平时看你孤家寡人。
  觉得你跟个孤儿一样。
  结果,你的亲戚也太多了吧!!!”
  江北也麻了,面无表情的说道:
  “穷人爱生孩子,所以亲戚多。”
  我道:“你这么说话,出去会被打的。”
  童谣道:“我还是很喜欢跟周宜走亲戚的。
  亲戚们都挺好的。
  而且吃的都是土鸡,土猪肉,菜很很新鲜。
  每家每户,做出来的饭菜,味道还不一样。
  我感觉,自己都胖一圈了。”
  童谣確实能吃。
  她跟我走亲戚,总是最后一个下桌。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正閒聊呢。
  周平瑞忽然到家里来,一脸神神秘秘的,道:
  “周宜啊,今天初八了。
  回来过年的孩子们,陆陆续续又都出门工作了。
  你啥时候走啊?”
  我纳闷道:
  “我过了十三再走。
  得给我二姨奶过完生日。
  周叔,怎么了?难道是你母亲的坟,又出了什么问题?”
  周平瑞一听,忙道:
  “不是不是,我家没什么问题。
  是我有个亲戚,住在隔壁的黑水镇。
  那镇不是靠河吗?
  夏天经常有游野泳,淹死的人。
  没想到,这大冬天,也淹死人了。
  是个钓鱼的,不知道回事,把自己给淹死了。
  尸体捞上来了,在棺材里放著呢。
  结果……结果尸体身上,长出了鱼鳞!”
  我眯了眯眼。
  鱼鳞?
  我道:“继续。”
  周平瑞接著道:“这家人算是我的远亲。
  是我老婆那边的一个舅妈家的。
  反正隔的远。
  他们在悄悄找先生看这事儿。
  目前已经找了两个,都不无能为力。
  那鱼鳞是从脚下面开始长的,已经长到胸口了。”
  江北冷冷道:“现在都是火化。
  管他长鱼鳞还是长毛。
  烧了就行。
  找先生干什么?”
  周平瑞忙道:“我们这儿,大部分都还是土葬。
  接受火葬的人少。
  我们山区嘛,管的不严。
  而且死者出了这事,不找个先生好好看。
  草草埋了,万一逝者不安,影响活人怎么办?
  我知道这个事儿后,琢磨来、琢磨去。
  我就想到你了,你看能不能……”
  见我没回话,他又补道:“看好了,那边给两万块钱。”
  这大过年的。
  我其实不想管这么多事。
  只想好好休息。
  但想了想。
  举手之劳,与人方便。
  也就没拒绝,而是对童谣道:
  “黑水镇靠河,镇上很多人做鱼货生意。
  有一道特色,油炸小酥鱼,味道特別好。
  我顺便带你去吃。”
  童谣听见吃的,两眼放光,立刻点头答应。
  江北不想管这事。
  但架不住童谣给他下命令。
  也只能全程黑著脸。
  於是我开车,我们一行人到了黑水镇。
  周平瑞领著我们,到了事主家。
  事主住的是靠公路的二层楼房。
  一楼是个比较大的门面。
  此刻,捲帘门推上去。
  门口摆放著圈、輓联。
  最里面是一口棺材。
  靠外摆的是一张遗像。
  前面点著香烛。
  和村里白事,会很多亲邻来帮忙不同。
  镇上的要更现代化一些。
  所以除了事主一家人,便没什么閒杂人。
  我们进去,里头是一对老夫妻,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对年轻男女。
  死者是老人的儿子。
  今年四十九岁。
  平时家里就两个老人。
  他们夫妻和两个孩子,都在城里住。
  人已经死了几天,最开始的巨大悲痛也过去了。
  女人勉强平静的,跟我说起她老公。
  她和老公在外面开了一家小店。
  挣的不算多,但好在不累。
  老公从四十岁头,就爱上了钓鱼。
  家里经常吃鱼,吃不完的就送人。
  要送人都没人要,就找个地方埋了做肥。
  “……我就不明白,这男人一上了年纪,怎么就这么爱钓鱼?
  往那儿一坐,就是一整天。
  钓回来一堆猫都快吃烦了的东西。
  我经常为这事儿跟他吵架。
  没想到,这回来过年,他不好好在家陪陪老人。
  他还要去钓鱼。
  大冬天,也不嫌冷。
  现在好了……把自己钓死了。
  呜呜……活该!这个挨千刀的!”
  女人边骂,又边哭了起来。
  我安慰了她几句,便直接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