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还是你狠啊
第605章 还是你狠啊
游轮距离停靠码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可是周墨却已经让小邓安排了一架直升飞机率先离开了。
这倒不是说周墨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家，而是他要带著苗玉峰博士趁著没什么人注意他的时候，去往一个安全的地方。
至於是什么地方，那自然不用多说。
李培华站在医院楼顶，看著那一架直升飞机缓缓落地。
自从知道那架直升飞机上坐著的是周墨，李培华的嘴巴就再也没有闭上过。
我们的侦探先生，真的是越来越阔绰了。
现在登门都要坐直升飞机了吗？
在他成为这个精神病医院的院长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秘书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改建停车场和楼顶，当时李培华还没怎么在意，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周墨做的。
一想到接下来又是一个来他精神病院里避难的博士，李培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咖啡喝多了的原因，嘴里一个劲的发苦。
一个霍阳教授都还没有弄明白呢，要是这位苗玉峰博士也是个难伺候的神经病该怎么办啊————
虽然这么想著，但是看到周墨和一位老先生走下了直升飞机后，他脸上连忙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走上前去：“侦探先生，好久不见了！”
直升飞机的驾驶员对著周墨他们点点头，就起飞离开了。
等到耳朵清静了一点，周墨这才笑著冲李培华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李院长。”
李培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个院长是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別埋汰我了。”
周墨笑了笑，隨后指著旁边还有些忐忑的苗玉峰博士说道：“这位就是苗玉峰博士，之前在电话里和你聊过，他的情况和你老师有些类似，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这里最安全了。”
李培华摆了摆手：“我能有今天都是你赐予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周墨点点头，就直奔主题：“我让你准备的房间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培华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早就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几人就这么一边聊，一边进入了医院很快就来到了1楼比较偏僻的位置。李培华掏出了钥匙，打开了一间没有掛牌子的房间，打开之后就看到这里是一个布置好的房间，虽然並不是很大，但是什么东西都很齐全。
李培华很自然地將钥匙放到了旁边的架子上：“这是我临时找出来的一个房间，整个精神病院里恐怕只有这里最適合当作居住的地方了。”
周墨看向身边的苗玉峰博士问道：“您觉得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合適的话，我可以为你再找其他的住所。”
苗玉峰博士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满意的笑了笑：“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可比我以前的研究环境要好不少。不过，这真的合適吗？”
“我的研究团队也入驻进来，是不是会打扰？”
周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也只是临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到旁边的秘密研究所建设好了你们还是会搬过去的。”
一听到研究所，苗玉峰博士还是有点不太自信的模样：“侦探先生，你真的打算要给我投资一座研究所？虽然我是这些潜意识怪物研究的，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啊。而且潜意识怪物这方面的研究，目前还没有什么应用场景，这註定是一个烧钱的项目。我觉得您还是需要三思一下————”
周墨摇了摇头：“並非没有应用前景，你应该知道我的本职工作是侦探，至少您之前研究出来的內容对我来说相当有用，就光是您给我的那个硬碟就不是价值能够衡量的。”
这真不是周墨突然间的奇思妙想，这个决定是他和刘天佑仔细思索之后做出的决定后半句，苗玉峰和李培华压根就没听进去。
李培华倒没有苗玉峰那么拘谨，嘴巴抽搐了两下：“原来侦探才是你的本职工作吗？我以为这只是你的兴趣呢”
周墨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怎么可能，我超喜欢这行的。”
“至於我的那点钱还有公司，是迫不得已继承来的罢了。”
李培华和苗宇峰莫名的觉得拳头有点痒，但是考虑了一下自己和这位的战斗力，最终还是將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丟出脑外。
苗玉峰清了两下嗓子岔开话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李院长，接下来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李培华也伸出手和苗玉峰博士握了握。
结束了寒暄，几个人又坐在房间里面聊了一会儿，期间李培华忽然问道：“对了，你这次的案件真的都处理完了吗？”
周墨听到李培华的问题微微一怔，隨后他眼神慢慢变得犀利了起来：“看来霍阳教授的画还没有画完啊。”
李培华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到现在为止也只画了很少的一部分。”
听到两人的对话苗玉峰一脸茫然的问道：“你们这是在聊什么？”
李培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著周墨，周墨稍微想了想就对李培华说道：“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一起？
李培华瞬间明白苗玉峰大概在周墨心中处於一个什么地位了，立刻露出了自家人一样的笑脸：“好，我带路。”
就这么聊著，三人就来到了霍阳教授的病房门前，还没开门，就闻到了那股浓重的顏料味道，即使是在大门口，都能看到一些五顏六色的顏料泼洒出来。
苗玉峰博士有些诧异：“这个到底是————”
李培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一点，等会儿再跟您解释。”
说著，李培华就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掛著各种顏色顏料的男人，而在他后面的沙发上有一个老头子正抱著手机嘿嘿嘿的傻乐，通过他的头顶檯灯上的装饰物反光可以看到，这个老头竟然在刷擦边跳舞视频。
老蟑螂冯俊发现有人进来了，这才慢悠悠的將软体关闭，等他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不由得挑起了眉。
而苗玉峰博士也一脸惊讶的低声喃喃道：“老蟑螂？”
冯俊博士摆了摆手，指著正在画布上泼洒顏料的霍阳教授。
显然，这並不是一个寒暄的好时候。
苗玉峰博士也只能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的想道：“看来周墨送我到这家精神病院並不是权宜之计，貌似这地方更像是一个用来躲避的安全屋？”
就这么想著，周墨他们已经进了门。
周墨来到了霍阳教授的身边这才看到了那幅巨大的画布，而霍阳教授目前只涂抹了右下角一小片的位置。
李培华小声的对著周墨说道：“这就是我刚才问你的原因，我感觉你应该是摊上大事了。而且之前我也看到了一些內容————”
李培华將之前在霍阳教授画中看到的那幅场景描述了出来。
“————那两个庞大的身影在对峙，不过我无法从那幅画面中解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靠你自己去想了。”
“按理来说，霍阳教授的画所能看到的未来一般都有一个明確的场景，但我所看到的那幅幻象，应该不太可能在现实中发生。”
周墨微微蹙眉。
深海，两个巨大的身影，还有一个在啃噬海底————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深海应该就是潜意识之海。
其中一个身影应该代表的是真理才对，那另外一个又是什么？
思索过后，周墨小声问道：“那么你们后来有看到什么场景吗？”
冯俊博士走了过来，微微摇头：“没有了，似乎是因为霍阳教授还没有完善画面。”
周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们出去说。”
几人离开了霍阳教授的病房，周墨將这次案件的大致过程告诉了师徒二人。
当然，关於孔明玉的目標就是周墨自己的这件事情，他可没有说出来。
在听完之后，冯俊博士又变成了那副不著边幅的样子：“小子，孔明玉的大名我也听过了不少次，你能干掉他，我一点也不意外，但霍阳教授的画可从来没有出错过。我觉得你需要好好斟酌一下，有没有漏掉什么关键的信息。”
周墨笑了笑：“关键信息应该没有漏多少，不过我倒是对他的死亡產生了一点点怀疑。”
“像这样一个人物，在最后死的时候可不会放出那样的狠话。”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句话周墨可不相信，只是孔明玉死前的威胁。
李培华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不会说他能够死而復生吧？这怎么可能————”
其实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这句话周墨不可能说出来，只是跳过了这个话题说道：“未必是死而復生，我想他应该是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一时间一直没有插话的苗玉峰疑惑的看著周墨：“他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你是说他是故意死在你手里的？”
周墨摇摇头：“並非如此。”
“你们仔细想想，孔明玉的敌人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孔明玉真正害怕的人不可能是我，白昼这些佣兵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不等周墨说完，三人全都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真理！”
周墨点了点头：“没错。”
“或许孔明玉根本没有想过会死在我的手上，但是如果换成真理那就不一样了。”
“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做到无孔不入的防范敌人刺杀，那么像孔明玉这样的人，肯定做好了自己会被杀死的准备。”
“一般情况下像他这种人都会提前准备好死后的反击，但是我怀疑他可能没死乾净。”
没死乾净？
三人全都在品味著周墨这句话的意思。
但周墨却很清楚，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遇到没死於净的情况了，无论是他还是刘天佑，亦或是自家老妈都是同样的情况。
更別说，还有一个叫做张芳的傢伙还歷歷在目。
看著思索的三人，周墨摇了摇头：“好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慢慢去思索吧。我刚回来，正好回家收拾收拾。”
三人也察觉到了周墨还有些隱秘没有告诉他们，但他们也没多说什么，互相打了个招呼就看著周墨离开了。
周墨的黑色肌肉车早就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当周墨上车之后主驾位上的刘天佑摘下了耳机：“听你刚才和他们聊天的意思，难道你觉得孔明玉像张芳一样给自己找了个二重身？”
脑子哥率先从风衣底下钻了出来，干分迅速的打著眼神：不会吧？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张芳的方法，很难复製才对吧？
周墨坐在后排微微摇头：“但你可別忘了，孔明玉这个傢伙相当了解我我的所有资料他都看过，那么张芳他不可能不了解。而且他作为真理的高层，想要拿到张方的研究资料可並不是什么难事。”
刘天佑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但还是有些疑问：“虽然这么说没错，但为什么你是觉得他是本尊死了，而不是用一个替身代替自己去死？”
周墨看著窗外已经泛绿的树丛：“不会的，要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不就是把真理当成傻子来看待吗？真理不可能检测不出来，他的真身是不是这个已经死掉的尸体，如果他想要脱身那么只能本尊去死。”
一时间脑子哥也觉得有点沉重：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麻烦可一点也不小啊。
周墨却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什么麻烦的？可別忘了，他的脑子在我们的手里。有什么想了解的到时候看看他脑子里的记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听到周墨这么说，脑子哥忽然间也放鬆了下来：对噢，等你唤醒了他的脑子，到时候让他的脑子去把自己给宰了，一定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
周墨笑得都眯起了眼睛：“有道理啊！等让母亲適应了家里，我们就把这个盲盒开了吧。”
刘天佑也放鬆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老爹已经知道我们回来了，刚才路上给我打电话，想要问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周墨皱了皱眉：“你知道我是不喜欢这种聚餐的。”
刘天佑表情有些诡异的摇了摇头：“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老爹叫上了陈局长这母子俩。”
周墨看著窗外的表情一顿，缓缓转过了脖子问道：“母亲知道了吗？”
刘天佑的表情顿时像是哭了一样：“应该是知道了，我出门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了，所以老爹是打到我们的公共频道上，而我今天为了让老妈也能看懂脑子们的眼神所以————”
周墨沉默了半晌：“还是你狠啊————”
脑子哥重重的点了两下眼睛。
游轮距离停靠码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可是周墨却已经让小邓安排了一架直升飞机率先离开了。
这倒不是说周墨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家，而是他要带著苗玉峰博士趁著没什么人注意他的时候，去往一个安全的地方。
至於是什么地方，那自然不用多说。
李培华站在医院楼顶，看著那一架直升飞机缓缓落地。
自从知道那架直升飞机上坐著的是周墨，李培华的嘴巴就再也没有闭上过。
我们的侦探先生，真的是越来越阔绰了。
现在登门都要坐直升飞机了吗？
在他成为这个精神病医院的院长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秘书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改建停车场和楼顶，当时李培华还没怎么在意，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周墨做的。
一想到接下来又是一个来他精神病院里避难的博士，李培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咖啡喝多了的原因，嘴里一个劲的发苦。
一个霍阳教授都还没有弄明白呢，要是这位苗玉峰博士也是个难伺候的神经病该怎么办啊————
虽然这么想著，但是看到周墨和一位老先生走下了直升飞机后，他脸上连忙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走上前去：“侦探先生，好久不见了！”
直升飞机的驾驶员对著周墨他们点点头，就起飞离开了。
等到耳朵清静了一点，周墨这才笑著冲李培华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李院长。”
李培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个院长是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別埋汰我了。”
周墨笑了笑，隨后指著旁边还有些忐忑的苗玉峰博士说道：“这位就是苗玉峰博士，之前在电话里和你聊过，他的情况和你老师有些类似，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这里最安全了。”
李培华摆了摆手：“我能有今天都是你赐予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周墨点点头，就直奔主题：“我让你准备的房间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培华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早就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几人就这么一边聊，一边进入了医院很快就来到了1楼比较偏僻的位置。李培华掏出了钥匙，打开了一间没有掛牌子的房间，打开之后就看到这里是一个布置好的房间，虽然並不是很大，但是什么东西都很齐全。
李培华很自然地將钥匙放到了旁边的架子上：“这是我临时找出来的一个房间，整个精神病院里恐怕只有这里最適合当作居住的地方了。”
周墨看向身边的苗玉峰博士问道：“您觉得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合適的话，我可以为你再找其他的住所。”
苗玉峰博士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满意的笑了笑：“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可比我以前的研究环境要好不少。不过，这真的合適吗？”
“我的研究团队也入驻进来，是不是会打扰？”
周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也只是临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到旁边的秘密研究所建设好了你们还是会搬过去的。”
一听到研究所，苗玉峰博士还是有点不太自信的模样：“侦探先生，你真的打算要给我投资一座研究所？虽然我是这些潜意识怪物研究的，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啊。而且潜意识怪物这方面的研究，目前还没有什么应用场景，这註定是一个烧钱的项目。我觉得您还是需要三思一下————”
周墨摇了摇头：“並非没有应用前景，你应该知道我的本职工作是侦探，至少您之前研究出来的內容对我来说相当有用，就光是您给我的那个硬碟就不是价值能够衡量的。”
这真不是周墨突然间的奇思妙想，这个决定是他和刘天佑仔细思索之后做出的决定后半句，苗玉峰和李培华压根就没听进去。
李培华倒没有苗玉峰那么拘谨，嘴巴抽搐了两下：“原来侦探才是你的本职工作吗？我以为这只是你的兴趣呢”
周墨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怎么可能，我超喜欢这行的。”
“至於我的那点钱还有公司，是迫不得已继承来的罢了。”
李培华和苗宇峰莫名的觉得拳头有点痒，但是考虑了一下自己和这位的战斗力，最终还是將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丟出脑外。
苗玉峰清了两下嗓子岔开话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李院长，接下来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李培华也伸出手和苗玉峰博士握了握。
结束了寒暄，几个人又坐在房间里面聊了一会儿，期间李培华忽然问道：“对了，你这次的案件真的都处理完了吗？”
周墨听到李培华的问题微微一怔，隨后他眼神慢慢变得犀利了起来：“看来霍阳教授的画还没有画完啊。”
李培华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到现在为止也只画了很少的一部分。”
听到两人的对话苗玉峰一脸茫然的问道：“你们这是在聊什么？”
李培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著周墨，周墨稍微想了想就对李培华说道：“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一起？
李培华瞬间明白苗玉峰大概在周墨心中处於一个什么地位了，立刻露出了自家人一样的笑脸：“好，我带路。”
就这么聊著，三人就来到了霍阳教授的病房门前，还没开门，就闻到了那股浓重的顏料味道，即使是在大门口，都能看到一些五顏六色的顏料泼洒出来。
苗玉峰博士有些诧异：“这个到底是————”
李培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一点，等会儿再跟您解释。”
说著，李培华就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掛著各种顏色顏料的男人，而在他后面的沙发上有一个老头子正抱著手机嘿嘿嘿的傻乐，通过他的头顶檯灯上的装饰物反光可以看到，这个老头竟然在刷擦边跳舞视频。
老蟑螂冯俊发现有人进来了，这才慢悠悠的將软体关闭，等他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不由得挑起了眉。
而苗玉峰博士也一脸惊讶的低声喃喃道：“老蟑螂？”
冯俊博士摆了摆手，指著正在画布上泼洒顏料的霍阳教授。
显然，这並不是一个寒暄的好时候。
苗玉峰博士也只能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的想道：“看来周墨送我到这家精神病院並不是权宜之计，貌似这地方更像是一个用来躲避的安全屋？”
就这么想著，周墨他们已经进了门。
周墨来到了霍阳教授的身边这才看到了那幅巨大的画布，而霍阳教授目前只涂抹了右下角一小片的位置。
李培华小声的对著周墨说道：“这就是我刚才问你的原因，我感觉你应该是摊上大事了。而且之前我也看到了一些內容————”
李培华將之前在霍阳教授画中看到的那幅场景描述了出来。
“————那两个庞大的身影在对峙，不过我无法从那幅画面中解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靠你自己去想了。”
“按理来说，霍阳教授的画所能看到的未来一般都有一个明確的场景，但我所看到的那幅幻象，应该不太可能在现实中发生。”
周墨微微蹙眉。
深海，两个巨大的身影，还有一个在啃噬海底————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深海应该就是潜意识之海。
其中一个身影应该代表的是真理才对，那另外一个又是什么？
思索过后，周墨小声问道：“那么你们后来有看到什么场景吗？”
冯俊博士走了过来，微微摇头：“没有了，似乎是因为霍阳教授还没有完善画面。”
周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们出去说。”
几人离开了霍阳教授的病房，周墨將这次案件的大致过程告诉了师徒二人。
当然，关於孔明玉的目標就是周墨自己的这件事情，他可没有说出来。
在听完之后，冯俊博士又变成了那副不著边幅的样子：“小子，孔明玉的大名我也听过了不少次，你能干掉他，我一点也不意外，但霍阳教授的画可从来没有出错过。我觉得你需要好好斟酌一下，有没有漏掉什么关键的信息。”
周墨笑了笑：“关键信息应该没有漏多少，不过我倒是对他的死亡產生了一点点怀疑。”
“像这样一个人物，在最后死的时候可不会放出那样的狠话。”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句话周墨可不相信，只是孔明玉死前的威胁。
李培华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不会说他能够死而復生吧？这怎么可能————”
其实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这句话周墨不可能说出来，只是跳过了这个话题说道：“未必是死而復生，我想他应该是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一时间一直没有插话的苗玉峰疑惑的看著周墨：“他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你是说他是故意死在你手里的？”
周墨摇摇头：“並非如此。”
“你们仔细想想，孔明玉的敌人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孔明玉真正害怕的人不可能是我，白昼这些佣兵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不等周墨说完，三人全都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真理！”
周墨点了点头：“没错。”
“或许孔明玉根本没有想过会死在我的手上，但是如果换成真理那就不一样了。”
“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做到无孔不入的防范敌人刺杀，那么像孔明玉这样的人，肯定做好了自己会被杀死的准备。”
“一般情况下像他这种人都会提前准备好死后的反击，但是我怀疑他可能没死乾净。”
没死乾净？
三人全都在品味著周墨这句话的意思。
但周墨却很清楚，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遇到没死於净的情况了，无论是他还是刘天佑，亦或是自家老妈都是同样的情况。
更別说，还有一个叫做张芳的傢伙还歷歷在目。
看著思索的三人，周墨摇了摇头：“好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慢慢去思索吧。我刚回来，正好回家收拾收拾。”
三人也察觉到了周墨还有些隱秘没有告诉他们，但他们也没多说什么，互相打了个招呼就看著周墨离开了。
周墨的黑色肌肉车早就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当周墨上车之后主驾位上的刘天佑摘下了耳机：“听你刚才和他们聊天的意思，难道你觉得孔明玉像张芳一样给自己找了个二重身？”
脑子哥率先从风衣底下钻了出来，干分迅速的打著眼神：不会吧？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张芳的方法，很难复製才对吧？
周墨坐在后排微微摇头：“但你可別忘了，孔明玉这个傢伙相当了解我我的所有资料他都看过，那么张芳他不可能不了解。而且他作为真理的高层，想要拿到张方的研究资料可並不是什么难事。”
刘天佑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但还是有些疑问：“虽然这么说没错，但为什么你是觉得他是本尊死了，而不是用一个替身代替自己去死？”
周墨看著窗外已经泛绿的树丛：“不会的，要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不就是把真理当成傻子来看待吗？真理不可能检测不出来，他的真身是不是这个已经死掉的尸体，如果他想要脱身那么只能本尊去死。”
一时间脑子哥也觉得有点沉重：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麻烦可一点也不小啊。
周墨却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什么麻烦的？可別忘了，他的脑子在我们的手里。有什么想了解的到时候看看他脑子里的记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听到周墨这么说，脑子哥忽然间也放鬆了下来：对噢，等你唤醒了他的脑子，到时候让他的脑子去把自己给宰了，一定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
周墨笑得都眯起了眼睛：“有道理啊！等让母亲適应了家里，我们就把这个盲盒开了吧。”
刘天佑也放鬆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老爹已经知道我们回来了，刚才路上给我打电话，想要问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周墨皱了皱眉：“你知道我是不喜欢这种聚餐的。”
刘天佑表情有些诡异的摇了摇头：“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老爹叫上了陈局长这母子俩。”
周墨看著窗外的表情一顿，缓缓转过了脖子问道：“母亲知道了吗？”
刘天佑的表情顿时像是哭了一样：“应该是知道了，我出门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了，所以老爹是打到我们的公共频道上，而我今天为了让老妈也能看懂脑子们的眼神所以————”
周墨沉默了半晌：“还是你狠啊————”
脑子哥重重的点了两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