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年代双男主&苦命农村嫂子 30
  夜色渐深,贺家小院陷入一片寂静。谢砚舟的房间里早已熄了灯,只有窗欞间漏进的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贺征年仰躺在硬板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房梁。
  白天谢砚舟看沈烟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种带著探究的、意味深长的目光,让他胸口像堵了团似的闷得慌。
  “护手油...果...“贺征年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猛地翻身坐起,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水果,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廉价的纸。这是他特意从城里供销社给沈烟带的,现在却显得如此寒酸,尤其是对比谢砚舟那些印著烫金外文的进口果。
  墙上的老式掛钟敲了十二下,沈烟却始终没来,他本以为今天沈烟看到自己生气会来……
  贺征年烦躁地扯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月光下,他颈侧的青筋清晰可见,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跳动。
  是因为那个谢砚舟吗?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终於,他再也按捺不住,像头困兽般从床上跃起。
  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呻吟,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谢砚舟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確认安全后,他像只夜行的豹子,悄无声息地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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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漆黑的堂屋,贺征年在贺国房门前停下。
  他贴著门板听了听,里面传来贺国如雷的鼾声。指尖轻轻推开一条缝,月光从门缝中溜进去,正好照在炕沿那个纤细的身影上。沈烟背对著门侧臥,薄被隨著呼吸轻轻起伏,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贺征年闪身进屋,三步並作两步来到炕边。粗糙的手掌刚碰到沈烟的肩膀,她就猛地一颤,差点惊叫出声。
  “是我。“贺征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混合著一丝若有若无的体香,让他下腹一紧。
  沈烟惊魂未定地转身,月光下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疯了?贺国就在旁边!“她紧张地看了眼熟睡的贺国,声音压得极低。
  贺征年却不管不顾,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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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沈烟急得去掰他的手指,却纹丝不动。月光下,她看见贺征年眼中燃烧的暗火,那是她熟悉的、危险的光芒,“你快回去!明天再说...“
  两人拉扯间,贺国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
  沈烟顿时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贺征年趁机一把將她打横抱起,像扛麻袋似的把人带出了房间。
  沈烟又惊又怒,却不敢挣扎,生怕惊动其他人。
  直到被贺征年带回他的屋子,她才气急败坏地捶了他一拳:“你疯了吗?要是被人看见...“
  话没说完,贺征年就重重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著明显的怒气和占有欲,啃咬得她唇瓣生疼。沈烟推拒的手被他单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滚烫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腰际。
  “他给你护手油?“贺征年咬著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著浓浓的醋意,“嗯?“他的犬齿轻轻磨蹭著她敏感的耳廓,引得她一阵战慄。
  沈烟这才明白他在闹什么彆扭,又好气又好笑:“你...“她刚想解释,突然,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皮鞋踩过木地板的声响。
  两人同时僵住,贺征年反应极快,一把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黑暗中,沈烟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门外那若有若无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谢砚舟站在走廊阴影处,月光在他的金丝眼镜上投下冷光。
  他听著屋內窸窸窣窣的动静,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月光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光影。
  “有意思。“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转身时皮鞋故意在地板上蹭出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屋內的沈烟顿时绷紧了身体,指甲不自觉地掐进贺征年的手臂:“有人!“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
  贺征年却不管不顾,將她搂得更紧,滚烫的胸膛贴著她的后背:“別管他。“他的唇沿著沈烟的颈线游走,留下一个个灼热的印记,“你是我的。“这句话像是宣誓,又像是警告,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沈烟被贺征年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所有话语。
  男人粗糙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臂如铁箍般將她禁錮在怀中。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著不容抗拒的强势。
  “呜...“沈烟下意识地挣扎,却被贺征年更用力地按在炕上。
  后背抵著粗硬的被,硌得生疼。她抬手想推开他,却被轻易制住手腕按在头顶。
  沈烟的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紧张得发颤。
  贺征年粗糙的掌心抚过她紧绷的腰线,感受到指腹下肌肤的细微战慄,不由低笑一声。那笑声带著几分危险的意味,震得沈烟心尖发颤。
  “放鬆。“他贴在她耳边命令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可手上的动作却截然相反,修长的手指故意在她最脆弱的地方流连,带著几分恶劣的逗弄。
  沈烟死死咬住下唇,將即將溢出的呜咽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