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傻柱是敌特?
  “师父!”
  傻柱正在生气之际,马华端著一盆洗好的菜走进厨房。
  看到自己的师父,马华怯生生的。
  他是傻柱的徒弟,如今帮別人做事,他怕傻柱怪罪他。
  傻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手里的菜:“洗这么多菜做什么?”
  “做招待菜要用。”
  “林海做招待菜,关你什么事?”
  “李厂长要我给林海打下手。”
  “狗日的,站我头上拉尿,当我是空气么。”
  “师父……是李厂长要求的,你可別怪我。”傻柱动了怒,马华赶紧解释。
  “不怪你。”
  “师父……林海等著菜用,那我先过去了。”
  “去吧。”
  傻柱让开一条道,让马华过去。
  马华战战兢兢,端著菜从傻柱身边经过。
  刚和他擦肩而过,就被傻柱叫住了。
  “等等。”
  “以后不许叫李怀德厂长,叫他狗日的。”
  “师父,我哪敢啊。”
  “不敢?那就叫他李狗德。”
  “我也不敢啊。”
  “这也不敢,那也不敢,胆子这么小,怎么做我徒弟!”
  “师父……”
  “別叫我师父,滚滚滚!”
  火冒三丈的傻柱,踢了马华一脚。
  马华不敢反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赶紧跑开。
  傻柱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地想著心事。
  他和李怀德一直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已经很长时间了。
  俩人之前都表现得比较克制,没有撕破脸。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李怀德突然向他发难。
  傻柱想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了李怀德。
  想了一阵,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发难就发难吧,管他什么原因。
  李怀德亮剑了,自己不能怂。
  他整自己,那自己也要整他。
  想到这里,傻柱有了主意,立刻离开了后厨。
  跟了傻柱两年,马华知道他脾气。
  看他气冲冲的样子,马华估计会出事。
  把蔬菜放到桌上,就要离开去找傻柱。
  但下一秒,被林海叫住了。
  “马华,你干嘛去?”
  “我出去看看。”
  “看啥?”
  “看看我师父。”
  “你师父有啥好看的,事都没做完就想溜號,过来剃骨头。”
  林海扔给他一把剔骨刀。
  马华看看门口,又看看剔骨刀。
  最终拿起剔骨刀,剃起了骨头。
  傻柱离开后厨后,逕自来到宣传科,找到许大茂。
  俩人是死对头,除了打架外从不来往。
  俩人一个住中院,一个住后院,上班的时间和作息时间都不一样。
  虽同住一个大院,其实见面的次数並不多。
  傻柱有段时间没有见过许大茂了,一见面觉得他沧桑了许多。
  “傻柱,找我有什么事?”对於傻柱的到来,许大茂颇为意外,猜测傻柱有事求他。
  “给我帮个忙。”客套话都懒得说一句,傻柱开门见山说道。
  “什么忙要我帮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一开口,果然印证了许大茂的猜想。
  “別贫嘴,是真有事要你帮忙。”
  傻柱一脸严肃。
  许大茂感觉他真碰上事了,於是收起自己嬉皮笑脸的面孔。
  “说吧,什么事?”
  “我想借播音室用一用。”
  “你要播音室做什么?”对於傻柱的这个要求,许大茂顿感意外。
  他一公鸭嗓,也想过把播音癮不成?
  “纵火犯还没抓到,我想通过播音,收集一下线索。”
  “这活公安乾的,你操什么心啊。”
  “不是我操心,是一大爷操心。房子和钱都被烧了,纵火犯一日没抓著,他就一日睡不著觉。短短两天,他头髮都白了。”
  “我不忍心看他受苦,就想通过播音找找线索。”
  “没看出来,你还挺热心。”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大爷家遭了灾,你是院里的一份子,也出份力吧。”
  出力?
  没把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烧死,真是遗憾啊。
  许大茂暗想著。
  每次他和傻柱闹矛盾,易中海不讲黑白,毫无条件站在傻柱那边。
  早就对他有意见了,怎么可能帮他出力。
  “忙不白帮,有好处费。”
  见许大茂犹豫,傻柱赶紧伸出两根手指头。
  白帮忙许大茂是不会帮的,有钱拿那就另说了。
  因为买黑牛喝,他最近很缺钱。
  “二十啊?”许大茂指著两根手指头问道。
  听到这个数字,傻柱一惊,赶紧收起手指头。
  “不,两毛。”
  “两毛就想收买我,我许大茂还没穷到那个份上。”
  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许大茂转身就走。
  刚一转身,就被傻柱拉住。
  “播一条广播而已,两分钟的事,两毛还嫌少?”
  “播音室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也不是你想播就能播的,让你这个外人播音,我承受著很大的风险。万一你播一些反动的东西,那我不死翘翘啦。”
  “说啥呢,我播那些东西干嘛,我就想借播音这个平台,找找线索而已。”
  “想播拿钱唄,两分钟二十。”
  “太贵了,两块!”
  “这还贵?一瓶黑牛五十我都没嫌贵,二十你就嫌贵了。”
  “黑牛是啥?”傻柱听了一脸懵。
  林海之前告诫过许大茂,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黑牛的事。
  一旦走漏风声,他不会再卖黑牛给许大茂。
  许大茂喝黑牛喝上了上癮,可以不吃饭,但黑牛一定得喝。
  刚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许大茂赶紧改口。
  “一匹黑牛五十块。”
  “黑牛?你说的是水牛吧,水牛才是黑色的。”
  “对、对,水牛水牛,我说的就是水牛。”许大茂借坡下驴,把话圆了回来。
  “水牛就水牛嘛,黑牛谁听得懂你在说什么,一天天的,说话顛三倒四。”
  “两分钟二十块,要不要播,要播就赶紧拿钱出来。待会人来了,你就播不成了。”
  两分钟两块钱傻柱都嫌贵,两分钟二十块钱,他更是觉得贵得离谱。
  虽然觉得贵,但转念一想。
  二十块钱就能报復李怀德,把他彻底整垮,这钱得。
  “行,二十就二十。”
  傻柱掏出两张大黑十,递给许大茂。
  见到钱,许大茂咧嘴一笑。
  只当他找线索心切,没往別的地方想。
  於是笑著接过钱,把钱揣进兜里。
  “在这等著,我去拿钥匙。”
  “嗯。”
  许大茂招呼一声,转身回了办公室。
  宣传科就一个办公室,放电影的和播音的,都在同一个办公室办公。
  日常办公共用一个办公室,但播音室在另外一个房间。
  办公室这会儿没人,都出去了。
  许大茂进了办公室,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然后折身回到傻柱身边。
  “走吧,楼上去。”
  许大茂扬扬手里的钥匙,带著傻柱往三楼走。
  三楼左转第一间房间,就是播音室。
  许大茂把钥匙插入钥匙孔,拧了两下,门一下就开了。
  “进来吧。”
  许大茂推开房门,朝傻柱示意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傻柱,你干什么?”
  许大茂刚走进房间,就被傻柱一把拽住后脖领。
  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上的钥匙就被傻柱抢了,然后就被他扔了出去。
  “傻柱,你做什么?!”
  许大茂踉蹌两步,朝门边衝去。
  “傻柱,把门打开!”
  哐当一声,傻柱把门关上,隨即从里面反锁。
  突然的变故,让许大茂猝不及防。
  虽然他不知道,傻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预感不妙,有大事发生。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傻柱之前说的话是假话。
  播一条寻找纵火犯的信息,他怎么可能给自己二十块钱。
  只怪自己当时鬼迷了心窍,一心想著拿钱,没察觉到他真实意图。
  傻柱该不会真的要播反动的东西吧。
  难不成,傻柱是敌特?
  想到这里,许大茂冷汗直冒。
  要真是他想的那样,那自己的脑袋要搬家了。
  一想到自己脑袋搬家,就没法再去胭脂胡同当紂王,许大茂心里就难受,对著木门哐哐乱砸。
  “开门啊!”
  “傻柱你这个敌特,开门啊!”
  “要去死你自己去死好了,不要拉上我!”
  “我没娶媳妇,没有孩子,想活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