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自甘下贱的宝琴
  第195章 自甘下贱的宝琴
  可颐看到林哲正要叫她,笑著问道:“怎么样,老公,还要不要多嘱咐她两句?”
  林哲皱了皱眉,隨手拿起报纸:“这丫头真没眼力,工厂那边的事她也不提一句。算了,我自己打个电话问吧。”
  可颐笑得更欢了,筷子轻敲碗沿:“她哪来的眼力?就是个木头人,笨得要命。
  要不是她那点满清格格的破身份,我才懒得让她在我跟前晃悠。现在这样,
  倒也有趣得很。”
  林哲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你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可颐娇哼一声,靠进他怀里,嗔道:“还不是老公疼我,给了我这份底气?”她手指绕著睡袍边,笑得一脸得意。
  林哲正要接话,忽然问道:“对了,秀兰怎么请假了?”
  可颐夹了块葱油饼,咬了一口,漫不经心道:“秀兰那女人,模样还过得去,手脚也算麻利,做菜也香。可惜啊,有点小毛病。”
  “什么毛病?”林哲挑眉。
  可颐撇撇嘴:“手脚不乾净唄。她不光在我这儿干活,还在別家兼差。开始只是顺点剩菜剩饭,我懒得计较,反正我吃不完。
  后来胆子大了,上菜时直接扣一半藏起来。”她语气里透著股不屑,脚尖晃了晃。
  林哲笑道:“靠,这是和傻柱学的啊,见面分一半。厨子不偷,五穀不收?”
  “去你的,我是懒得管。”可颐哼了一声“谁知道她在別家没这么好命,前几天让人家主子抓了个正著,翻出她偷了好几次,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
  林哲一愣:“打得狠?”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好说话?”可颐挑眉,笑得有些嘲弄,“前几天她来家里,就是那天你起得早,她以为来晚了那天,脸色不对,你没瞧见?
  那天她刚被打完,屁股上全是藤条印子,见了你还想请罪。
  你隨口说了句『没关係』,她感动得差点掉泪。后来你走了,她才跟我掀裙子瞧,满腿青紫,可怜得要命。”
  林哲笑著说:“这年头,还真有人打女僕?我还以为”
  “怎么没有?”可颐冷笑,“港岛这地儿,中西规矩混一块,大户人家谁没几个下人?
  犯了错,轻则骂,重则抽几藤条,打肿了还得照干活。秀兰这回算倒霉,撞枪口上了。”
  正说著,门吱哎响,宝琴抱著一厚厚的银行文件快步进来,气息微喘,手里全是楼宇买卖的资料。她低头站在一旁,等著可颐发话。
  可颐警她一眼,脸色一沉,冷冷道:“跑得倒快。可你瞧瞧,我老公这粥还没喝上,你就拍拍屁股跑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规矩呢?”
  宝琴脸一僵,耳根红了,手在围裙边了,低声道:“小姐,林先生,是我不对,跑得太急了。”
  她挤出个諂媚的笑,声音放软:“您二位別生气,我这不是回来认错了嘛?
  要不—小姐打我几下消消气?
  她说著,微微起臀,弯下腰,一副討好的模样。
  可颐轻哼一声,起身从墙角拿了根鸡毛掸子,竹柄细长,掸子毛泛著点黄。
  她手腕一翻,“啪”地打在宝琴臀上,脆响一声:
  “跑得比兔子还快,打你我都嫌累。”她顿了顿,又补了一下,似笑非笑:
  “下回再这样,看我不抽得你满地爬!”
  宝琴忙点头,脸上仍堆著笑:“小姐打得好,我记住了。”她收拾了茶几上的碗盘,规规矩矩跪坐地上,把文件摊开,低声道:“我给您二位讲讲房子的事。”
  她指著纸页,细声分析:“中环的唐楼,租金稳,像这套在皇后大道西,月租一千港幣,买下来五六万就够。
  至於独栋,像西营盘这处三层楼,带小院,售价十万出头,稍改改,月租可到两千。”
  可颐咬了口饼,慢条斯理道:“听著不错,可中环会不会太挤?西营盘又是不是偏了点?”
  宝琴忙陪笑:“小姐说得是。中环是挤,但人多,租客不愁;西营盘远些,
  可独栋少,洋人爱住,租金涨得快。”
  林哲听罢,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分析。”
  可颐笑一声,眯眼盯著宝琴:“这丫头,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溜了。”
  宝琴忙垂下头,跪得更规矩了些,低声道:“小姐教得好。”她心里发苦,
  脸上却不敢露半点,只能硬著头皮应承下去。
  林哲笑了笑说道:“中环那套唐楼和西营盘的独栋听著都不错,索性两处你都去瞧瞧。若没大问题,就都买下来。”
  可颐整个人软软地倒进林哲怀里:“都听你的啦,老公,你是男主人嘛,我哪敢不听?”
  林哲低头看了她一眼,忽地抬手,“啪啪”几声脆响,轻轻拍在可颐的臀上。
  笑著说道:“你以后就是房地產大亨了,买下来还得负责装修。你不是老是说要养我吗?这回可得说到做到。”
  可颐被打得一愣,娇嗔道:“哎呀,老公你下手真狠,疼死我了!”
  斜眼警向跪在一旁的宝琴,笑道:“宝琴,你瞧瞧,你爷爷多疼我,连打我都这么捨不得用力。”
  宝琴低声道:“小姐说得是,郭先生疼您,谁都看得出来。”
  “哟,你这丫头,嘴倒是甜,可惜没点真本事。刚才跑得跟兔子似的,连何经理那边的事都不问清楚,害得你爷爷自己打电话。”
  可颐语气里满是戏弄,眼里闪著捉弄的光,像在逗弄一只听话的小狗。
  “小姐,我错了,我跑得太急了,没想到———.”她顿了顿,硬著头皮挤出笑“您要不也打我几下消消气?我这贱骨头,挨几下也活该。”
  林哲看著这一幕,笑了笑,拍了拍可颐的肩:“行了,別逗她了。你明天去看看楼,装修的事也得你盯著,別光顾著玩。”
  “对了,两周前我拜託你们银行的何经理,办那桩伦敦壳公司的事,进度怎么样了?你刚才跑得那么快,也没帮我去问问。”
  “林先生,是我疏忽了,我——·我这就去问。”
  林哲笑著说道:“没事,我自己打个电话问何经理吧。”
  宝琴把电话机的捧到林哲面前,低声道:“郭先生,您別生气,我帮您拿著,您打吧。”
  林哲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接过电话拨了號码。
  “何经理,您好!我是阿庆,我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何俊杰声音传了过来:“郭先生,正想和您联繫呢。那桩伦敦壳公司的事已经办妥了,手续齐全,隨时可以去交接工厂了,大卫前几天还问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吗?”
  “好,那就明天约个时间,把工厂交接了。今天是我们的小年,我就不过去了。明天我们完事了,再找个地方玩一下。”
  “明天有赛马,完事了去赛马会玩一玩。”何俊杰建议道。
  “好的,拜託你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掛了电话。
  对宝琴笑著说道:“行了,起来吧,没事的,就是看你这么大了,怎么做事没有数。”
  宝琴諂媚的笑道:“多谢郭先生宽宏大量,我这贱骨头真是嚇得魂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