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年代双男主&苦命农村嫂子 16
  贺征年单膝跪在床沿,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金属扣环相碰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內格外清脆。沈烟別过脸去,却听见他低声道:“看著我。“
  她慢慢转回头,看见贺征年站在月光里,身形挺拔如松。
  那些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在月光下泛著银光。
  他的眼神炽热得让她心尖发颤,却又温柔得让她眼眶发热。
  当他的身影笼罩下来时,沈烟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夜鶯不知何时停止了啼叫,只剩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像极了情人间的絮语。
  贺征年的手掌抚上她腰间时,沈烟才发现自己的肌肤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指尖沿著肚兜边缘游走,粗糲的茧子刮过丝绸面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室內被无限放大,像是春蚕啃食桑叶,又像是细雨落在油纸伞上。
  “別怕。“他含住她发烫的耳垂,声音混著湿热的气息钻入耳蜗,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慄了一下。“我慢慢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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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蒂莲的系带在他指间鬆散开来,沈烟下意识蜷起脚趾。
  月光忽然被云层遮蔽,屋內陷入朦朧的昏暗中,反倒让其他感官愈发敏锐。
  她听见贺征年喉间溢出的嘆息,像熬煮多时的药汁终於沸腾时的那声“咕咚“;闻到他身上松木香混著汗水的味道,如同暴雨后山林蒸腾出的气息。
  当微凉空气触及肌肤时,沈烟忽然抓住他手腕。贺征年立即停下动作,掌心向上摊开任她握著,像驯服的猛兽露出最柔软的腹部。
  她摸到他腕间突突跳动的脉搏,竟比自己还要急促三分。
  “你也会紧张?“她指尖划过他绷紧的小臂肌肉,那里有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
  回应她的是突然倾泻的月光。
  云层散开的剎那,贺征年眼底翻涌的慾念再无遮掩。
  他俯身时带起一阵风,吹散了枕上几根髮丝。沈烟还未来得及闭眼,就看见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隨著呼吸轻颤如垂死挣扎的蝶。
  他的嘴唇轻柔地落在她的锁骨凹陷处,仿佛一片羽毛飘落,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他的舌尖轻轻触碰,瞬间尝到了女人肌肤散发出来的香甜味道,那是一种独特的、让人陶醉的气息。
  贺征年突然想起去年伏天里,舔过的那块冰镇西瓜——那块西瓜的口感和此刻他舌尖上的女人的肌肤一样,都带著沁凉的感觉,同时又蕴含著令人战慄的甜味。
  他的声音有些含混,像是被那股香甜的味道所迷惑,但还是不忘嘱咐她:“疼要说。”
  然而,他的齿尖却在说话的同时,轻轻地磨蹭著那处薄薄的肌肤,似乎想要更多地感受那种令人心醉的触感。
  沈烟揪住身下皱起的床单,面料在掌心滑脱又攥紧,像抓不住一尾活鱼。
  当疼痛真的袭来时,她反而鬆开手指,转而攀住他绷紧的肩背。
  贺征年立即察觉到她的僵硬。他撑起身体,汗珠从下頜滴落在她胸口,溅开一朵小小的水。
  月光正好照见他紧蹙的眉心和咬出牙印的下唇,暴起的青筋沿著脖颈蜿蜒没入阴影里,仿佛在忍受比她还剧烈的痛楚。
  沈烟忽然伸手抚平他眉间褶皱。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贺征年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触电一般。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原本就紧握的拳头更是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然而,他並没有立刻抽回手,而是迅速捉住了沈烟的手腕,將其紧紧地按在枕边。他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十指慢慢扣紧。
  床帐上绣的缠枝纹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蜿蜒的影,如同某种古老的契约。
  当疼痛逐渐化作灼热的浪潮时,沈烟仰头看见帐顶晃动的绑带。
  落下来的绑带正隨著他们的节奏轻轻摇摆,像被春风吹拂的柳条,又像祠堂里裊裊升起的烟。
  贺征年的喘息喷在她耳际,这呼吸声既潮湿又滚烫,让她想起冬日里呵在窗玻璃上的白雾。
  窗外竹影婆娑,偶尔传来露珠从叶尖坠落的声响。
  沈烟在情潮翻涌的间隙听见这些细微动静,恍惚间觉得自己也变成了竹叶上的一滴露水,正被朝阳蒸腾成飘摇的雾气。
  贺征年突然埋首在她颈窝,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低吼。
  这个从来克己復礼的男人,此刻將滚烫的脸颊贴在她汗湿的鬢边,像迷途孩童终於找到归途。
  沈烟感到锁骨处一片湿热。
  月光不知何时已西斜,为交缠的身影镀上银边。
  贺征年替她拨开黏在额前的碎发时,沈烟看见他小臂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是她方才情动时留下的。殷红的痕跡在蜜色皮肤上格外鲜明,像雪地里折断的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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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穿透窗纱时,贺征年先醒了。
  他睁开眼的瞬间,臂弯里沉甸甸的温热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沈烟蜷在他怀里睡得正熟,鼻尖抵著他胸口,呼吸间喷出的气息拂过他昨夜留下的咬痕,泛起细微的痒。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却在掀开薄被时如遭雷击——素白床单上绽开一朵暗红的梅,边缘已经凝固成深褐色,在晨光中呈现出诡异的釉光。
  贺征年的手指悬在半空,昨夜混乱的记忆突然变得无比清晰:沈烟瞬间绷直的脊背,掐进他皮肉的指甲,以及那声被她咬在齿间的呜咽。
  “怎么会...“他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喉结滚动著咽下后半句话。
  指腹轻轻摩挲过那片痕跡,粗糲的茧子蹭起几丝细小的纤维。这个动作惊醒了浅眠的沈烟,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够他的手腕,却在看到床单的剎那彻底清醒。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一只早起的麻雀落在窗欞上,歪著头朝里张望,又扑稜稜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