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章 年代双男主&苦命农村嫂子 17
  沈烟把脸埋进掌心,露出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细小的绒毛在阳光里变成金色的光晕。
  贺征年突然抓过搭在床尾的中衣裹住她,动作太急导致扣子被绷飞了一颗。扣子在地砖上弹跳几下,最后滚到了梳妆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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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声音乾涩得像砂纸摩擦,“不知道你是...“
  沈烟揪紧衣领的手指关节发白。
  晨光此刻变得格外残忍,照得她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在颤抖。
  她盯著被面上纠缠的鸳鸯绣纹,突然发现其中一只鸳鸯的眼睛掉了色——就像此刻她心里某个空洞的角落。
  贺征年单膝跪在床沿替她系衣带,却怎么也理不顺纠缠的繫绳。
  他向来持枪稳如磐石的手,此刻竟抖得抓不住两根细带。
  沈烟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背,两人同时被这触碰烫到似的缩了缩。
  “贺国...他……不行……没碰过我……“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王金说如果我不来,她就把我送给后山的李瘸子...“
  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炭砸在贺征年心口。
  他猛地抬头,看见沈烟脸上滚下一滴泪,正巧落在他虎口的旧伤疤上。
  窗外传来王金和贺根生的说话声,甚至还有贺国找沈烟的声音,两人同时绷直了脊背。
  贺征年抓过自己的外袍將沈烟裹得更紧,这个动作让昨夜留下的曖昧痕跡若隱若现。他喉结动了动,突然用指腹擦过她锁骨上的淤紫,力道大得几乎要搓破皮。
  “疼吗?“他问得没头没尾。
  沈烟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把脸埋进他颈窝。
  贺征年感受到温热的湿意渗进衣料,这才发现她在无声地哭。
  他笨拙地拍著她的后背,却摸到一片冰凉的肌肤——原来他慌乱中把衣裳给她穿反了。
  这个发现让两人都怔了怔,隨即竟同时笑出了声。
  沈烟笑出个小小的鼻涕泡,慌忙用袖子去擦,贺征年已经扯过自己的汗巾递来。
  布巾子上还带著他身上的松木香,混著昨夜情事的气息,羞得沈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贺征年突然將她连人带被抱起来,惊得沈烟轻呼一声。
  他大步走向一旁洗脸用的陶瓷盆,里面的水早已凉透,甚至还落下一片不知哪里刮来的白色瓣。
  他盯著那些蜷曲的白色瓣,想起昨夜沈烟在他身下绽放的模样,耳根突然烧得厉害。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他放下她就要转身,却被拽住了衣角。
  沈烟的手指勾著他皱巴巴的衣摆,上面还沾著可疑的痕跡。
  她盯著地上两人的影子——他的高大挺拔,她的娇小依人,在朝阳里融成模糊的一团。
  “征年。“她突然仰起脸,“现在我真成了你的人,你...会不会嫌我?“
  贺征年呼吸一滯。
  晨光正好照在她颈侧的红痕上,那是他情动时不知轻重留下的印记。他忽然单膝跪地,捧起她踩在冷砖上的赤足,掌心贴著冰凉的脚底暖著。
  “该是我问你。“他声音沙哑,“昨夜...疼得厉害吗?“
  沈烟脚趾蜷缩起来,蹭到他掌心的茧。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贺征年想起她昨夜最情动时,也是这样蜷著脚趾咬他肩膀的。
  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在她脚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惊得沈烟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
  门外突然传来了十分大声的咳嗽声。两人触电般分开,对视的眼中映出彼此惊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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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咳嗽声三长两短——正是王金在打暗號,意思是让她抓紧完事出来。
  贺征年的大掌还握著沈烟白嫩的小脚没撒手。
  “娘在催了...“沈烟声音比蚊子还细。
  她摸黑去够搭在炕沿的蓝布褂子,却摸到一团湿漉漉的东西——是贺征年昨晚给她擦身的粗布汗巾,此刻潮乎乎地团在衣裳堆里。
  外头咳嗽声变成了跺脚声,震得房樑上落下几缕灰。
  贺征年突然站起身,露出后背几道新鲜抓痕。月光从破瓦缝漏进来,那些红痕像极了生產队墙上刷的標语,横平竖直地刻在他麦色皮肤上。
  沈烟慌忙套上褂子,发现少了颗扣子。
  她急中生智扯了根头髮系住领口,髮丝勒进脖子的感觉让她想起昨夜贺征年咬她锁骨的力道。
  “拿著。“贺征年摸黑递来个温热的玻璃瓶,是大队卫生所打针用的葡萄瓶子,现在装著热水,“贴肚子上暖暖。“
  沈烟刚接过,外头突然响起贺根生嘹亮的山歌:“公社的红旗哟——迎风飘!“破锣嗓子惊起一树麻雀,这是公公在给她打掩护。
  她趁机溜下炕,腿心却传来撕裂般的疼,差点跪倒在尿桶旁。
  贺征年一把捞住她,手掌正好包住她半边屁股。
  沈烟闻到他指间有股石楠的腥气,是昨夜沾上的。
  两人同时僵住时,王金的声音突然贴著门缝钻进来:“死丫头!贺国该喝药了!“
  门外王金骂得更凶了:“沈烟那个懒婆娘跑哪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准是又进山躲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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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后窗走。“贺征年沉声说道。
  沈烟扒著窗框正要翻,突然被拽回去。
  贺征年往她手心塞了颗水果,玻璃纸在晨光里泛著彩虹色。这是去年春节凭票买的,他攒到现在。